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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挤出一丝笑，晴明也来了，他需要注意分寸。

晴明很不爽，在他眼里，佐佐木就是一个没什么节操的前男友过去式，有多远滚多远最好。

作为阴阳师，动邪恶的念头是要不得的；作为一个陷入恋爱中的男人，他就是看佐佐木不顺眼。

他心里用法语问候佐佐木和其先辈，不解气，用德语再次问候，还是不舒坦，最后用英语讽刺佐佐木一番。

“终桑，今天还是去我家做客吧，泡个澡解解乏，这次一定把你累坏了。”晴明的脸端庄稳重，顺势站到佐佐木对面，“佐佐木殿要不要也一同来？”

佐佐木狐疑的盯了晴明几眼，正色：“关于这次恐怖袭击，斋藤队长必须立刻递交一份书面报告，无暇他顾。”

视线交汇的时候，仿佛天上打了一道耀眼的闪电。

“佐佐木殿，何必这么不近人情……这样吧，让终桑自己选。”晴明浅色的发，高贵的容颜，安详的表情，以及亲昵的语气态度，都在彰显“我和他关系不一样”，压住佐佐木那警方高级官僚的派头。

他们先天就是贵族，在各自激烈的竞争领域，他们完全没有可比性——一桥派的中坚力量和天皇派，本来就不是直接斗争关系。

一旦有必要争锋相对，二人也不会洋洋洒洒争辩。他们都懂得贵族的游戏，知道何时该惜字如金，因为他们不能被敌手甚至友方摸透和了解，他们擅长绕着弯儿几个小时都不说正题。

“斋藤是一名警察。

很多时候没法自己决定。”佐佐木脸上的肌肉绷紧，但是嘴角还要挂上礼貌的笑。他担心情郎碍于友情真的跟晴明走，都在眼前了怎么可能还让别人啊。

“佐佐木殿要帮他决定？

终桑的直属上级我记得是近藤局长吧。”晴明微微侧头，柔和地道。“他需要休息。”——他需要我！

佐佐木很想按住手机触屏然后在日历提醒加上：告诉阿终交友谨慎。

他和晴明的视线碰撞，大脑在考虑先向哪个薄弱环节发起攻击——虽然井水不犯河水多年，但是要他放弃阿终是妄想！晴明算哪根葱啊。

“斋藤，你和结野家主的友情真是可歌可泣，不如你自己告诉他，你接下来想怎么做。”佐佐木从喉管深处发出颇有磁性的低音，充满自信，自以为他在阿终心中的地位堪比发光发热的太阳，而晴明最多就是月亮（被太阳照射才能反射光）的层次。

——真相是，你们在斋藤心中连群星中某一颗三等星的地位都没有的。

斋藤看看晴明看看佐佐木，如今选谁都无法善终——他即将脱口而出：我要去找真选组的同伴，我不放心和敌人战斗的他们（她们？）。

大地开始摇晃，不，并不是真的摇晃，而是沉重的脚步声践踏的大地响动——圆滚滚的土方一胳膊揽住了斋藤，摇晃着：“斋藤你一直都是男人基本的审美总有吧快说在我和那个泼妇之间你会选谁！选女人不看脸蛋不看身材要看心灵啊！”

斋藤心中帮上司断句，哦，是想让他在土方和坂田之间选一个。

人在什么都不想选的时候，偏偏要被逼着立刻做出个决定。

“发生什么了？副长，您为什么还是女人？”斋藤估计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其他人都恢复了性别……为什么……抬眼望去，认识的人里不少还是不男不女。

坂田站在神乐身后——以现在神乐快两米的身高几乎能把坂田整个儿挡住，她探出头小小挥了一下手：“嗨！”

坂田银子有种不吉利的感觉，她觉得斋藤不会喜欢她这模样。

冲田就大方多了，昂首挺胸，很不友善瞪大眼盯着夹在佐佐木和结野之间的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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