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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十二月二十六日（第5页）

&esp;&esp;她厉声道：“你认为他知道什么关于谋杀的事吗？”

&esp;&esp;波洛耸耸肩，说：“他的步子很轻、耳朵很尖，可能听见了什么但没说出来。”

&esp;&esp;莉迪亚的问题问得很明白。

&esp;&esp;“你是说他也许会试图勒索我们中的某个人？”

&esp;&esp;“这是很有可能的。但我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

&esp;&esp;“那你要说什么？”

&esp;&esp;波洛慢悠悠地说：“我和阿尔弗雷德·李先生谈过了，他向我提出了一个建议，我想先和你商量一下，再决定是接受还是拒绝。但刚才我被你所构成的画面打动了——你外套上的迷人图案和深红色的窗帘交相辉映——于是我停下脚步，欣赏了一会儿。”

&esp;&esp;莉迪亚不客气地说：“波洛先生，我们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恭维上吗？”

&esp;&esp;“请你原谅，夫人，几乎没几个英国女士懂得打扮。第一天晚上见你时你穿的那条裙子，设计很大胆，但图案很简单，显得非常优雅，引人注目。”

&esp;&esp;莉迪亚不耐烦地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esp;&esp;波洛严肃起来。

&esp;&esp;“是这样的，夫人。你丈夫希望我非常认真地进行调查，他要求我待在这儿，住在这幢房子里，尽我所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esp;&esp;莉迪亚严肃地问：“然后呢？”

&esp;&esp;波洛慢吞吞地说：“要是女主人不认可，这样的邀请我可不想接受。”

&esp;&esp;她冷冷地说：“我当然认可我丈夫的邀请。”

&esp;&esp;“好的，夫人，但我对你的要求还不止这些。你真的想让我来这儿吗？”

&esp;&esp;“我为什么不想呢？”

&esp;&esp;“那我直说了吧，我问你的是：你真的希望真相大白吗，还是不希望？”

&esp;&esp;“当然希望。”

&esp;&esp;波洛叹了口气。

&esp;&esp;“你一定要用这种传统的回答来答复我吗？”

&esp;&esp;莉迪亚说：“我就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

&esp;&esp;接着她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或许我还是直说吧。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情况不太妙，我公公被残忍地杀害了，而除非证实这案子是那个最有嫌疑的人——霍伯里干的，盗窃谋杀，但看起来不太可能。否则结果就会是——家里的某个人杀了他。把那个人送交法院审判，就意味把家丑拿出去，让我们所有的人受辱……如果要我说实话，那我确实不想让这种事发生。”

&esp;&esp;波洛说：“你更希望让凶手逍遥法外？”

&esp;&esp;“世界这么大，我想应该有很多没被发现的凶手。”

&esp;&esp;“这一点我赞成。”

&esp;&esp;“那么，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吗？”

&esp;&esp;波洛说：“那其他的家庭成员怎么办，那些无辜者？”

&esp;&esp;她盯着他。

&esp;&esp;“他们怎么了？”

&esp;&esp;“你意识到了吗，如果事情的结果如你所愿，永远没人知道真相，这件事的阴影就会一直笼罩着所有人。”

&esp;&esp;她不确定地说：“这一点我倒是没想过。”

&esp;&esp;波洛说：“永远没人会知道谁是那个罪人……”

&esp;&esp;他又轻轻地加上了一句：“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夫人？”

&esp;&esp;她叫了出来：“你没有权利说这种话！不是这样的！噢！如果他是个陌生人，而不是家里人就好了。”

&esp;&esp;波洛说：“也许二者都是。”

&esp;&esp;她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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