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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十二月二十六日（第3页）

&esp;&esp;“这是例行公事。”

&esp;&esp;乔治愤怒地看向上校。

&esp;&esp;“约翰逊上校，你能容忍吗——这种闻所未闻的态度！”

&esp;&esp;上校回答得很干脆。

&esp;&esp;“涉及一起谋杀案，李先生，有些问题必须要问，也必须回答。”

&esp;&esp;“我已经回答了！我刚打完一通电话，正在……呃……考虑要不要再打一个电话。”

&esp;&esp;“楼上传来尖叫声时你就在这间屋子里，对吗？”

&esp;&esp;“是的，对，我就在这间屋子里。”

&esp;&esp;约翰逊转向玛格达莱尼。

&esp;&esp;“我记得，李夫人，”他说，“你声称尖叫声响起的时候你正在打电话，而且你是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

&esp;&esp;玛格达莱尼慌了神，屏住呼吸看看旁边的乔治，又看向萨格登，接着恳求地看着约翰逊上校。

&esp;&esp;她说：“噢，是吗？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都说了些什么……我脑子一团糟……”

&esp;&esp;萨格登说：“你说的我们都记下来了。”

&esp;&esp;她将攻势转向他。恳求的大眼睛，颤抖的嘴唇。但她所面对的男人有着坚定的职业操守，不吃她这套，只回敬给她冷漠和严厉。

&esp;&esp;她含含糊糊地说：“我……我……我当然打了电话，我只是不能肯定是什么时候——”

&esp;&esp;她停住了。

&esp;&esp;乔治说：“这都是怎么回事？你在哪儿打的电话？不是在这儿？”

&esp;&esp;萨格登警司说：“我认为，李夫人，你根本没打电话。那么，那时候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esp;&esp;玛格达莱尼心烦意乱地看看周围，突然大哭起来。她抽泣着说：“乔治，别让他们欺负我！你知道如果有人吓唬我、大声地质问我，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我不记得那天晚上我都说了些什么，一切都那么可怕。而我乱成一团，他们对我又那么凶狠……”

&esp;&esp;她跳了起来，抽泣着跑出了房间。

&esp;&esp;乔治·李跟着弹起身，咆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允许我的妻子受到威胁和恐吓！她非常敏感。你们太可耻了！我要向国会提出质疑，质疑警方的可耻行为。这么做实在太可耻了！”

&esp;&esp;他大步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esp;&esp;萨格登警司仰头大笑。

&esp;&esp;他说：“我们逮了个正着！现在我们就等着瞧吧！”

&esp;&esp;约翰逊上校皱起眉头。

&esp;&esp;“太离奇了！肯定有问题。我们必须从她那儿得到进一步的证词。”

&esp;&esp;萨格登轻松地说：“噢！一两分钟后她就会回来的，等她决定好该怎么说。你认为呢，波洛先生？”

&esp;&esp;波洛仿佛一直坐在那儿做梦，此时如梦初醒。

&esp;&esp;“请再说一遍！”

&esp;&esp;“我说她会回来的。”

&esp;&esp;“也许吧，嗯，很可能……噢，是的！”

&esp;&esp;萨格登注视着他，问：“怎么了，波洛先生？看见幽灵了？”

&esp;&esp;波洛慢悠悠地说：“哦，我正是不能肯定这一点。”

&esp;&esp;约翰逊上校不耐烦地说：“好了，萨格登，还有别的吗？”

&esp;&esp;萨格登说：“我试图把这些人到达谋杀现场的顺序查清楚——一部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谋杀发生后，受害者发出的垂死尖叫如同警报，接着凶手溜出房间，用钳子或其他这类东西锁上门，片刻之后便有人匆忙赶到案发现场。遗憾的是，要确定到底谁在现场并不太容易，因为在那种环境下，人们的记忆总是很不准确。特雷西利安说他看见哈里和阿尔弗雷德·李从餐厅出来，穿过大厅冲上楼去。这就把他们排除在外了，不过我们也从没怀疑过他们。就我现在所了解到的，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比较晚到——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大体上说，法尔、乔治夫人和戴维夫人似乎是第一批到的。他们三个都说另一个比自己早到一点儿。难就难在这儿了，你无法分辨谁在蓄意撒谎，谁是真的记不清了。所有的人都跑过去了，这一点没有问题，可要查清楚他们到达的顺序就有点儿难了。”

&esp;&esp;波洛慢吞吞地问：“你认为这很重要吗？”

&esp;&esp;萨格登说：“这是时间要素。别忘了，事发时间非常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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