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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意识到气味不对时,锅已然糊了,她忙关火,开窗透风。
米和哭得浑身没劲儿,站不起来,殷天蹲地上,让他趴上来,米和哭得更凶,“你那么瘦。”
“上来!”殷天低喝一声。
米和瞬间老实了,匍匐上去,殷天半背半搂将人兜进屋里。
又跑回厨房,把还能吃的面条挑出来装盘,再颠颠儿进屋。
侯琢默默将被子捂住头,他也没吃饭,他也饿得慌,他肚子叫得更大声,怎么就没人呵护。
殷天看了看米和伤口,没什么大碍,便盘坐在床头的地上,吃着意面。
米和盯着她看,笑得傻兮兮。
“我看情侣都这么吃,咱也试试,”殷天咬住面条一头,让米和咬另一边。
两人慢慢嗦,番茄酱堆在嘴唇上,红唇皓齿。
这样的米和太动人,殷天没忍住,又探身咬住他。
她好几日都没休息好,此刻仿佛回光返照有了无穷力量。
翻上床,殷天明显动情了,呼吸促乱,眼神虚迷着,手指穿过衣服摩挲着他肌肤,而后将脸埋进他脖颈,大力吸嗅着,米和用了他们家的沐浴露擦身,有了种自己人的味道。
这有别于她往昔快刀斩乱麻的性子,像是藏了事儿。
米和轻轻板正她身子,“你今晚不对劲。”
殷天瓮声瓮气,“就是被一大爷教育了,不能犯经|验主|义错误,他说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可我在工作,不能想你,我就努力把你从我脑子里踢出去,”她像个孩童,语音语调活络着一种稚气,“可越踢我就越想,可想可想了。”
米和笑起来,整个胸腔都在共鸣,低低沉沉,“殷小天,你是在撒娇吗?”
“嗯啊!”她把打底衫一脱钻进他被窝,年糕似的交缠住他双腿。
两人腻歪到4点。
侯琢堵着耳朵,最后也认命了,心态一好,入睡就快,一瞬间鼾声阵阵。
闹铃响的时候,他吓得来了个鹞子翻身,跪在沙发上迷蒙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窗外漆黑一团。
张乙安正在打咖啡,怕影响他们,就关上了厨房门,老殷一脸阴黑,在刷比他还黑的糊锅。
4点30分。
张乙安叫醒殷天。
“几点了?”
“4点半。”
殷天揉着太阳穴,接过咖啡,咕噜着一口闷。
侯琢喝得全身暖融融。“好香,加了榛子,谢谢张姨,打扰你们休息了。”
“老年人,觉少。”张乙安拍拍他肩膀,“你们辛苦了,年底事儿多,得熬着。”
米和要起来送她,被殷天摁了下去,“人家生孩子一道疤,你倒好,一长一短,没有想过从长阳出来,”她嗓子喑哑,带着粗粝的性感,“我把你策反,你弃暗投明,当检察官进检察院吧,你要过去就牛|逼大发了,律师所有套路你都知道,能掐死对方七寸。”
“我……”
“你只要进检察院,我就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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