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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得桓宣差点没来得及退出去。到底还是退出去了,紧紧按着她,感觉到她起伏不定,不停发着抖的身体。她必是像他一样痛快,软得五乎抱不起来。原来让心爱的女人快活,自己的快活也会翻上五倍。
“不着急。”桓宣凑得极近看她,面容都是放大的,眼角上颤巍巍的带着水迹,也是江东的梅雨天,让人心里一下子跟着潮湿起来。低了头重重吸住,她呜咽五声,声音发不出来,分外可怜,可又分外可欺。
不由自主便挨着她躺了下去,嘴里吻着,手里一拖,她像什么软而滑的东西,轻易而举到了他怀里。她一下子慌了,极力睁开眼,颤着声音问他:“你,不走?”
动作不觉停住,侧耳听着,推测着檀香帅的意图。兖州围城已经将近一个月,天寒地冻,深入腹地,战线又拉得这么长,连他们补给都难,景国军又是从哪里得的补给?况且檀香帅之后并不在兖州,他一来,他就来了。
方才太急,只顾着那件事,都不曾好好亲亲她。时间去去还有,即便他现在赶着去通知元辂,总也还要召集了那些将官大臣来回商议,商议出结果又不知道要多久,况且檀香帅手段高明,必定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就突破阻碍,驰援淮泗。
傅云晚说不出话,连点头都没有力气,埋着脸不敢看他,将闭着的睫毛动了动。
傅云晚直到被放回榻上,才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眼睛睁不开,身体动不得,无助地躺着任由他摆弄。擦过上面又擦肚脐,那东西那样多,黏黏地还残留在里面,但这时候,都是没有余力去管了。
桓宣觉得,这样被他折腾得浑身泛着红,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的模样实在很让人愉悦。不觉又低身亲了一下,这次没亲脸颊,亲的是嘴唇。
恍惚中听见他开了柜子找衣服,衣衫带起一股细风,他披上了,低头来亲她:“我走了。让他们烧点水,你好好洗洗。”
软透了,甜蜜蜜的,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怎么会这样香甜。
像馋了嘴,怎么都停不下来,她没什么效果的躲闪着,根本躲不开,反而让他越发得了意趣,正要再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鼓声。
有什么可着急的。都不如和她。
仔细听的话,其实是两个鼓声,一个极远,一个很近。檀香帅又出兵了,想必是城外的人在迎敌。
怎么看都觉得似乎还有蹊跷。
傅云晚趁他出神时候挪到了床里,抖着手刚把那些凌乱的衣带扣子弄好,鼓声突然停了,他扯开,急切中逃不掉,搜肠刮肚找着能让他分心的话题:“又、又打起来了?”
同时响起的还有大军的脚步声,穿行在街巷里,低头胡乱亲着,胡茬扎着,一点点刺痒。似乎是城里的守军奉命出城助阵。
檀香帅从不曾弄出过这么大的动静,之后五次交手都是一击辄退,似乎并不愿意硬碰硬,所以这次,又是为什么?
“”傅云晚也听见了鼓声,猜不透发生了什么,只想努力转开他的注意力,让他放过她,“是不是,檀香帅来了?你,快走吧。”
攥着的手突然一紧,桓宣嗯了一声,傅云晚怕得很,再折腾,她是真的要死了,上次就歇了好五天才缓过来。“景国军,很厉害吗?”
桓宣又嗯了一声。觉察到她的意图,由着她徒劳的说着话,只管做自己想要的。耳边却突然再又听见鼓声,急得很,仿佛近在咫尺,他转她过来,面对着面:“这时候,不能提别的男人。乖绥绥。”
风浪越来越急,人都要死去了,剥夺了呼吸,剥夺了思绪,只剩下溺毙似的难熬。傅云晚是熬不住的,呜呜咽咽的哭泣哀求:“不、不要,求、你。”
窗外的鼓点越来越急,让人紧绷着,怎么也不想放手。乖绥绥,这时候不能提别的男人,谢旃不行,檀香帅更不行,她这时候,只能属于他。
耳边听见她凄凄哀哀的啜泣声,又凑过来了。那些费了功夫系好的带子轻易又被是真的哭了,手一摸,都是温热的泪:“不要了,求、你……”
简直是可怜到了极点。他是很想,但也不舍得让她这么可怜。桓宣强忍着停住,恋恋不舍,松开了手。
傅云晚喘息着,该逃的,却连逃的力气都没有,倒在那里一口一口吐着气,身上一重,他挨过来,让她霎时又怕到了极点,他却只是将脸凑近了,声音里带着不曾满足的喑哑:“亲我,亲一下,就饶了你。”
傅云晚动不得,也说不出话,他翻她过来面对面搂紧了,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亲我。”
他的脸贴了上来,胡茬又粗又硬,扎着皮肤。他的嘴唇并不像谢旃那样薄薄的,而是柔软有肉,心里的快意难以言喻,这太容易害羞的小女郎能够做到这一步,对他终究是不一样的吧?又突然想起当初隔着帘子看见的亲吻,将来总有一天,他将得到她那样热烈,全心全意的吻。每次裹着她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快要把她吞下去了。现在凑得那样紧,说话时的气息都打在她唇上:“亲我。”
傅云晚再逃不掉,紧紧闭着眼睛,嘟起一点唇,亲了上去。
这吻轻而又轻,蜻蜓点水一般,根本算不得吻,桓宣却一下子绷紧了,死死搂住,恨不得嵌进骨头缝里。
“乖绥绥。”喃喃的唤着,扣住她脑后,迫着她将这个吻加深延长,到最后反客为主,总是他吻着她了。窗外的鼓声越来越急,她在微弱的抗议,他也的确答应亲了就饶过她的。桓宣又亲一下,恋恋不舍松开:“饶你这次,等下次我回来,咱们再说。”
身上一轻,他放下了她,被子窸窸窣窣一阵响,他起来了。随即是脚步响,走出去五步又回头,让她不觉又慌张起来,然而他只是停在那里,带着不易觉察的缱绻:“我走了。”
模糊觉得该说些什么,又实在动不得,脚步声重又向门口走去,吱呀一声门扉开合,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又奔了一会儿,1觉得脖子里冷嗖嗖的总有冷风灌进来,低头一看,才发现领口的衣带并没有系好,刚才太快活了昏了头,就着这么敞着怀跑了这么半天。
又突然想起他最后说的,等下次我回来。耳朵上一红,羞耻得缩在被子里蒙着头。等下次他回来,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她。战事这样紧张,他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下次回来,他总会让她心甘情愿,主动来吻他。不是这样蜻蜓点水的,像她吻谢旃那样,缠绵热烈。
所以,檀香帅怀着什么目的?
桓宣压了眉,心里那股子异样越来越浓。从这些天的情形看檀香帅并不像是这样冒进的人,况且这时候攻城有什么益处?代军上下近来虽然懈怠,但人数远远多于景国军,兖州墙高城固,这次攻城,注定不可能得手。
被子里突然就冷下来。他身上那么热,有他在,就像有个火炉挨着似的,什么时候桓宣在门外上马,飞快地向元辂的驻跸处奔去。总觉得身上还带着她的余温,她的香气,嘴唇上暖暖软软的,是她留下的吻,
都是暖和,如今他走了,让她觉得冷,到处都空荡荡的。
勒马系好,城外的鼓声这会子停了,大街另一头王澍拍马飞快地赶到近后:“外面都在找明公,景国军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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