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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玉树临风一海棠对月 （第3页）

“但是，修道之人讲求的是自然而为，我天生适合修炼杀道，如果改修其他，虽然也可，但是我却不想，杀道虽然自古无人修成，但是我却想去试一试他，毕竟我们修道本就是逆天而为的！”慧真说道。

慧明听完点了点头。

“修道讲求的是坚持一颗本心，心善则皆善；心恶，则万物皆恶！本心坚持好，就可以修成大道；本心失守，就会遁入魔道。这话佛家讲的甚好，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慧真说道。

“我修杀道，愿为世间祛除魔道，还天地清白，受一方香火，护一片黎民！”慧真自顾自地说道。

“不错，道法唯心，心之所向则道之所向！”慧明听完点了点头说道。

“你的剑是什么剑？为何有着如此的肃杀之气？”慧明问道。

喝了口酒，慧真缓缓地开口道：“此剑名叫残枫，是我之前下山历练之时在一个魔教的魔头手中夺得的，先前此剑的名字我不喜欢，残枫是我后起的！”

“那这股肃杀之气是怎么来的？”慧明又问道。

“此剑饮过血，而且是好几位魔头的血。”慧真说道。

回想刚刚自己拔剑时看到那通体火红的剑身，却是像极西下的残阳，红若火的枫叶，再加上那肃杀之气，果然是残阳如血，枫叶如火，与那股肃杀之气倒也很是吻合。

慧真又喝过一口酒，然后将酒葫芦递给慧明说道：“你的功法虽然玄妙，但是却还是有一些的瑕疵，不算完美，虽然万物九九归位真，但是这一丝瑕疵却是可以避免的。”

慧明听罢，将已经放在嘴边的酒葫芦放在地上说道：“还望师兄指教！”

慧真抬了抬手示意慧明接着喝，然后说道：“你还未真正的了解剑，没有真正的了解剑道！”

慧明喝了一口酒，然后看向慧真。

“你可知道什么是剑？”慧真问道。

“剑？剑者，兵器也，杀人之利器，除魔之法器。”慧明说道。

“一叶障目！”慧真说道。

慧明听到此话虽然有些失了颜面，但是转念一想这慧真对于剑道却是有着不一样的观点，于是便说道：“还望师兄赐教！”

“剑不光是兵刃，还是你的手足，你的兄弟。剑者有灵，亦有喜怒哀乐，听剑鸣，闻剑心，知其喜怒哀乐。”

“弹剑而歌，剑鸣便是欢快；心生悲意，剑亦悲鸣。”

慧真说完抽出残枫，用指尖在剑体轻轻地弹了一下，果然残枫便发出了欢快的剑鸣，这剑鸣果然通灵，仿佛在诉说着自己愉悦的心情。

“落花海棠无意，流水逝去故人心；夜风凉凉，空肠梦断！”慧真说完又弹了一下残枫，此时残枫发出的剑鸣却不似刚刚那样的欢快，而是变得低沉，仿佛很是伤心一般。

“果真是玄妙至极！”慧明心中想到。

“自古都说名剑难寻主，可是又有几人知道世人难懂剑的心思！”慧真发出了一声感叹然后又喝了一口酒。

“师兄，敢为何为剑道？”慧明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心声。

“剑道，持之于心，用之于立，守之于恒，发于心而用于外！”慧真淡淡的说道。

“喜怒哀乐皆于剑表！”慧明说道。

“不错！”慧真眼露一丝赞赏说道。

看着满天的月色，慧明渐渐地陷入了一种境界，这境界就好像当初他顿悟星月剑诀之前那样，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看似抓到了什么，但是真的当你伸手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看着慧明的样子，慧真又喝了一口酒，然后也望向了天空，不同的是慧真是在真的看景，而慧明却是陷入了某一种的境界。

“此人当真是悟性极高啊！”慧真一向高傲很少夸人，但是此时看着慧明却不由得想要夸赞其一番。

时间一点点流逝，此时月已经有些偏西，四周依旧是一样的平静，玉树海棠发出的淡蓝色的光晕笼罩着慧真与慧明二人，晚风送来的淡淡的清香依旧是那样的醉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珍珠卷帘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看着满天的月色慧真开口说道，此诗词乃是《御街行·秋日怀旧》，未大儒范仲淹所作，慧真此时吟诵出来，想必是什么东西触动了他心头的那份柔软，与他平时冷傲的性子截然不同，单是他不说，却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慧真又喝了一口酒，无限的往事纷纷涌上了自己的心头，本已尘封的记忆，不知为何却又渐渐地打开了，那个红色的身影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那倩影那样的朦胧，却又是那样的真切。

记忆总是那样的神奇，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会悄悄地提醒着你，不要忘记。

突然间慧明动了，而也是因为慧明的这一动，才将慧真从过去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收拾起了自己的不愿意被人所知的柔情，然后静静的看着慧明。

此时的慧明双手各捏一个剑诀，然后快速的舞动，一时间一道道似有似无的剑气便打了出来，而接着天上的圆月仿佛也闪了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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