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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莫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不过他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庄莫说：&ldo;楚大人，我知道你也关心公子。就当是为了公子，今日就将这个案子结了，庄某感激不尽。庄某并不怕死。&rdo;楚钰秧说：&ldo;那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全都答出来，我就答应你今天结案。&rdo;庄莫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喜，点头说：&ldo;楚大人请问。&rdo;楚钰秧说：&ldo;第一，为何用段匕首杀人。第二，第一目击者人的妇人是何时到现场的。第三，顾大公子口中的&lso;顾长知&rso;是什么意思。&rdo;庄莫摇了摇头，说：&ldo;楚大人，何必为难我？&rdo;楚钰秧说：&ldo;我真是搞不懂，你在钻什么牛角尖？顾长知很重视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他不希望你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我觉得如果让顾长知选择，他并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他更需要你留在他身边。&rdo;&ldo;楚大人，你不用劝我。&rdo;庄莫说：&ldo;你不用劝我，我是为了公子好。公子以后会明白的，等他明白了……&rdo;庄莫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睛里有点复杂。楚钰秧皱了皱眉，似乎在仔细的思索，然后忽然一句话不说就开门出去了。楚钰秧打开门，就看到赵邢端站在院子中间，背着身儿，不知道在瞧什么。楚钰秧跑过去从后面扑到他背上，说：&ldo;庄莫太讨厌了，嘴巴那么紧，我撬不开啊，还被气了一肚子的气儿，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啊，非要装深沉。端儿你要记得啊，有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千万不能瞒着我。&rdo;赵邢端笑了一声，说：&ldo;那庄莫还真是好本事，能把你给气成这样。&rdo;楚钰秧嘿嘿嘿的一笑，说：&ldo;不过我也发现了一点问题呢。&rdo;&ldo;什么？&rdo;赵邢端问。楚钰秧说：&ldo;这件事情肯定和顾长知有关。庄莫说是为了顾长知好，而且顾大公子死的时候，也说了顾长知三个字。不过这三个字是不是完整，就不得而知了。&rdo;赵邢端问：&ldo;那你打算怎么办？&rdo;楚钰秧说：&ldo;我再去找顾长知问一问，然后去再问一下其他的当事人。&rdo;顾长知不久就醒了，楚钰秧找他问，他就仔细的回忆，但是根本想不到任何新的线索。顾长知扶住脑袋，摇头说：&ldo;我真的想不到别的了。那几天我很烦躁，因为我不想陪着顾夫人过什么生辰日。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比的事情。那天庄莫说要给我去拿披风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也没有什么异常。&rdo;楚钰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ldo;别逼自己，想到什么告诉我。那我先去问一问别人了。&rdo;顾长知点头，然后开始瞧着茶碗发呆，努力的回想着。楚钰秧和赵邢端从顾长知的房间出来，然后就准备去找第一目击者的那位妇人。那位妇人住在城郊的地方，昨天已经被接过来了，就安置在大理寺里。不过昨天楚钰秧被赵邢端给带走了，所以没来得及问她。他们找到了那妇人，妇人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头发花白了一般，有点唯唯诺诺的样子，穿的是粗布的衣服，手露出来看着也有点粗糙。妇人说道：&ldo;我夫君死了之后，我才到京城外安顿的。听人说那边有个寺庙特别的灵验，所以我就过去拜佛上香。不过因为路不熟悉，所以到的晚了，才决定在那里留宿一夜，第二日再回家的。&rdo;楚钰秧问：&ldo;就你一个人吗？&rdo;妇人老实的点了点头，说：&ldo;夫君死后，家产全被人占了去，我没有儿女，就我一个人住，那日去拜佛也是只有我一个人。&rdo;楚钰秧又问：&ldo;那天你是怎么瞧见顾大公子被杀了的？&rdo;妇人回忆了一下，说：&ldo;那日住在禅房，不过因为不太习惯，所以晚上睡不着，想要到处走一走的。我发现房子后面有一片空场，想要过去吹一吹风，没想到刚走过去，就看到已经有人在那里了。我本来还没有在意的，但是有一个人突然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就将另外一个人刺倒了。我当时吓得傻了，实在是太害怕了，就大叫了出来。很快的，就有人赶过来了。&rdo;楚钰秧问：&ldo;你认识凶手和被害人吗？&rdo;妇人摇头，说：&ldo;都不认识。&rdo;楚钰秧说：&ldo;当时没有人逃走吗？在大家赶来之前？&rdo;妇人又摇头，说：&ldo;没有，没有人逃走。那个人杀了另外一个人之后，就一直在那里站着，没有逃走。&rdo;楚钰秧问完了妇人，这会儿功夫顾家也派了人过来，不过不是顾夫人。顾夫人这会儿正在学习礼数教养，根本不能出府门一步。顾家来的是一个小丫鬟，是顾夫人的贴身婢女，说话倒是斯斯文文的，并不是蛮不讲理的样子。小丫鬟说：&ldo;我家夫人是因为太过悲痛，所以昨日才多有得罪的。大少爷死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实在是……&rdo;楚钰秧摆了摆手，说：&ldo;你给我说说当天你瞧见了什么？&rdo;小丫鬟老老实实的回忆着说：&ldo;当时听到有人尖叫，我在夫人门口上夜，是没有睡着的，所以立刻就听到了。&rdo;声音就从禅房后面传过来，离得很近，而且太过凄厉了，所以大家全都醒了，出门瞧发生了什么情况。本来顾夫人不打算出院子的，毕竟大黑天的，又是陌生的地方。不过就那会儿，顾夫人发现儿子不见了。给顾大少爷上夜的小厮说，大少爷说出去出恭，但是去了好久都没回来。那小厮这么一说，顾夫人和顾大人就着急了，心里忐忑起来，这才全都出动往禅房后面去瞧情况。他们出了院子就看到顾长知赶过去的背影，顾长知走在前面，随后顾夫人等人就到了。之后小丫鬟说的和顾长知一样，并没有出入，应该是没有说谎的。楚钰秧忽然问道：&ldo;你没有遇到那个喊叫的妇人。&rdo;&ldo;什么妇人？&rdo;小丫鬟迷茫的问。楚钰秧说：&ldo;你不是听到一个凄厉的女人喊声，就是那个妇人，她第一时间发现凶手杀了顾大少爷，也是因为她的喊声，你们才赶过去的。&rdo;小丫鬟恍然大悟，说：&ldo;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我跟在夫人身边，没注意到那个妇人。&rdo;小丫鬟对那位妇人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甚至是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小丫鬟的话并无什么可疑，楚钰秧听到说完了，就让她离开了。楚钰秧将耿执弄了一张画来，是寺庙的平面图，楚钰秧特意让人画的。楚钰秧铺在桌子上，然后让顾长知用毛笔圈出出事的地点，还有当时大家站的位置。顾长知将当时庄莫和顾大少爷的位置圈出来，说：&ldo;当时我看到庄莫拿着匕首就懵了，也不太记得那位妇人具体站的位置。我只在吃晚饭的时候，瞧见过她一次。她也在吃斋饭。吃完了饭在门口碰到，她问我禅房在哪个方向，应该是迷路了，所以有点印象。&rdo;他不能确定，下不了笔，在图上看了一会儿，指了一下，说：&ldo;或许是这个位置罢，我不确定。&rdo;顾长知又说：&ldo;我问过寺庙里的人了，那个空场虽然只有一条路通向禅院，凶手如果要逃走肯定会被我们撞上，是不可能从那条路逃走的。但是空场周围有很多的树木和杂草。如果凶手会武功，完全可以躲起来，当时太混乱了，他们都认定庄莫是凶手，也没有人再仔细找。凶手大可以躲在树上，等我们离开之后再走。&rdo;楚钰秧拿起纸来仔细的看了两遍，表情变得奇怪起来。赵邢端问：&ldo;看出了什么？&rdo;楚钰秧说：&ldo;凶手。&rdo;顾长知和赵邢端都是一惊，顾长知焦急的问道：&ldo;凶手是谁？&rdo;楚钰秧说：&ldo;一目了然。&rdo;顾长知眼里一片迷茫，说：&ldo;我看不出来。&rdo;赵邢端说：&ldo;别卖关子。&rdo;楚钰秧说：&ldo;眼见为实，我们总是不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东西，总是想欺骗自己。&rdo;楚钰秧站起来，说：&ldo;案子可不简单，我觉得我应该去一趟卷宗室了。&rdo;楚钰秧也不把话说清楚，拿着那张纸站起来就跑了，赵邢端赶紧追上去。两个人进了房间，关上门，楚钰秧就跑进去翻卷宗。赵邢端靠在柜子上，抱臂问：&ldo;为什么不告诉顾长知凶手是谁？&rdo;楚钰秧说：&ldo;因为我还不是很确定，所以不能信口开河，我需要找到证据。&rdo;赵邢端挑眉，说：&ldo;我怎么觉得，你的态度和庄莫很像。&rdo;楚钰秧说：&ldo;哪里像了。&rdo;赵邢端说：&ldo;都是知道了什么，却不愿意说。&rdo;楚钰秧说：&ldo;我们本质有很大的不同。&rdo;&ldo;怎么个不同法？&rdo;赵邢端问。楚钰秧指着鼻子说：&ldo;我比他好看。&rdo;赵邢端：&ldo;……&rdo;楚钰秧又说：&ldo;我是抱着严谨的态度，他是明知道也不愿意说。&rdo;赵邢端说：&ldo;你现在在找什么？&rdo;楚钰秧说：&ldo;一个老案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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