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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第1页）

&esp;&esp;“因为我之前瞄到你一会儿在望天傻笑，一会儿又长吁短叹，据我所知，正常人都不会——”

&esp;&esp;说到一半天狗陡然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狐妖投过来的视线宛若尖刀一般。

&esp;&esp;“如果你把这事说出去，你就会成为东海里的一截漂浮物，明白了吗？”

&esp;&esp;“喵——！”肥猫也龇牙咧嘴的示威道。

&esp;&esp;山晖连连点头，以示明白。

&esp;&esp;身为犬妖，他自然不可能把一只精怪放在眼里，但老大的话还是要遵从的。

&esp;&esp;房顶上出现了一段较长时间的沉默。

&esp;&esp;直到黎再次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某事，“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妖而感到厌恶和悔恨，这是天性使然，我不会否定自己的天性。但是……最近我常常会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esp;&esp;即使有人对妖毫无偏见，但她心里仍十分清楚，妖和人之间依旧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esp;&esp;无论是好奇心驱使还是以研究为主导，都总会有满足的一天。

&esp;&esp;“我也曾这么想过。”山晖回道。

&esp;&esp;“你想出什么了吗？”

&esp;&esp;“没有……它和我想的很多问题一样，都没有答案。”山晖毫不隐瞒道，“所以后面我就不想了——反正五月大人会告诉我怎么做。”

&esp;&esp;“有时候像你这样也挺轻松的。”

&esp;&esp;“但老大不行。毕竟没有人能告诉万妖之首该怎么做。”

&esp;&esp;黎不由得一顿，随后想把它甩开似的摆摆手，“这是计划，在未实现之前不要再提了。”

&esp;&esp;“嗷。”

&esp;&esp;“不过你说得没错，天性不可夺，无论我怎么想，都无法改变这一身份，所以与其望天兴叹，不如尝试用别的方法去解决它。”

&esp;&esp;“老大想到办法了？”

&esp;&esp;“还没有，不过总能想到的。”黎仰起头道，“作为最聪慧的妖类，只要愿意思考，我相信所有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esp;&esp;把钢用在刀刃上

&esp;&esp;次日，夏凡走进机造局时，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esp;&esp;“怎么，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墨云有些在意的打量了他几眼，“虽然方士的精力是很不错，但睡眠不足依旧会疲劳的。”

&esp;&esp;“多谢关心。”夏凡揉了揉额角道。昨晚明明只是掏耳朵而已，他却感到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一晚，被坎术回响所影响后，无论是耳勺还是铜棒绒球，探入的仿佛已不是耳洞，而是直接游走在神经末梢上一般。

&esp;&esp;脊柱内流窜的电流一波接一波冲击大脑，几乎没有丝毫停歇。恐怕也就只有方士能坚持住这样的刺激，换作普通人怕不是直接双眼翻白昏迷过去。

&esp;&esp;正如黎所说，这确实是一种锻炼心性的好办法。就是……太容易引发别的连锁反应了点。

&esp;&esp;至少对夏凡而言，他感到一个全新的领域出现在自己面前。

&esp;&esp;这个回响术在今后绝对会成为风靡世界的一种术法。

&esp;&esp;唯一的遗憾是，震术和坎术在序位上几乎相冲，他到现在连最基本的幻术也无法施展，更别提更高端的回响术了。

&esp;&esp;不然他也想让黎尝尝同样的滋味。

&esp;&esp;当然，这些想法只能自己回味，说出来保证只会得到无情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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