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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将资料规整完毕，唐清姿教她一遍打印机的使用顺序，年轻人脑子灵活记得牢固，立马上手。

&esp;&esp;“意绵，你抗压能力强吗？”

&esp;&esp;“还好吧，主要我心态好，”打印机轰隆运转，程意绵回头问：“我怎么觉得整个总裁办的员工都很紧张？”

&esp;&esp;唐清姿尴尬地笑了声，“有吗？”

&esp;&esp;“从我跟着钟主任学习，大家一直阴沉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集体被扣了年终奖。”

&esp;&esp;“被你猜中了，我们的确被扣了一半年终奖。”

&esp;&esp;“不会吧？”程意绵乱猜：“是你们集体出纰漏，丢了大单，导致公司损失几千万？”

&esp;&esp;“不是，”唐清姿接了两杯温白开，递给她，有气无力道：“陆总说了，连私秘都招不到，个个都是饭桶。”

&esp;&esp;打印室只有她们两人，唐清姿畅所欲言，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esp;&esp;“陆总的私人秘书招聘条件极其严苛，首先经过人事部层层选拔，再由钟主任亲自会见，确认能力出色人品没问题才能定下来。”

&esp;&esp;程意绵愣了下，她的升职调任完全不走正常程序，五分钟的过山车前一秒在底层，后一刻冲到制高点，录用也是陆聿北突如其来的念想，字一签草草结束。

&esp;&esp;没想到拿到这份工作的真实流程，竟如此曲折。

&esp;&esp;“陆总的以上犯下

&esp;&esp;开会是下午三点，这人气糊涂了吧。

&esp;&esp;“陆聿北……”

&esp;&esp;“程秘书，你在上一家单位也叫领导全名？”

&esp;&esp;他眸中平静无波，也没有生气带来的怒色，仿佛在跟她提示一条稀疏平常的员工守则。

&esp;&esp;而这种不经意间透出的威慑，最致命。

&esp;&esp;程意绵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两人身份明显的转变告诉她，今后一切要循规蹈矩，不可以随意顶撞他，开他的玩笑。

&esp;&esp;集团上空云彩是什么形状，全由上司的喜怒哀乐决定。

&esp;&esp;是晴，他们笑着工作。

&esp;&esp;是阴，他们缩着脖子谨言慎行。

&esp;&esp;撇开这些先不谈，下午开会总共十九位高层领导，复印100份干嘛？浪费资源，嫌公司储备多？

&esp;&esp;陆聿北端起桌上的咖啡转身，见她依旧杵在原地，脸上表情复杂，“你有话要说？”

&esp;&esp;“陆……”撞进那双微眯起来警告的眼神，程意绵立即改口：“陆总，今天下午开会的高管有十九位。”

&esp;&esp;没等到下文，陆聿北停下搅拌咖啡的动作，问：“所以呢？”

&esp;&esp;“复印100份，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esp;&esp;“你在质疑我的决策。”

&esp;&esp;程意绵：“我只是怕你记错，适当提出疑问。”

&esp;&esp;陆聿北抿了口咖啡，因味道不合喜好眉头皱成川字，他端着咖啡的左手往前伸，示意她接住。

&esp;&esp;“再给你上一课，永远不要质疑上司说的每句话，包括标点符号。”

&esp;&esp;“……”

&esp;&esp;今天为了整她浪费纸资源，明天呢，是不是要手抄100份？

&esp;&esp;“就算我让你手抄100份，那也是你的工作职责，”陆聿北挑眉示意，“咖啡不要加糖加奶，下次注意。”

&esp;&esp;“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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