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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这贫民窟一样的地方，钟念还待得乐不思蜀？

&esp;&esp;平时旅游，去的酒店稍微旧点，他都能抱怨个不停，现在倒是丝毫不嫌弃了！

&esp;&esp;钟晴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等心情完全平复后，窝进沙发里开始打字。

&esp;&esp;江传雨是故意把钟晴逼走的，很多话，他不想当着她的面儿问钟念。

&esp;&esp;等她离开后，江传雨直接关掉台灯，脱衣上床，从背后将钟念拥入怀中。

&esp;&esp;海水气息给了钟念最深层的安抚，他不仅没有拒绝，还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趴好。

&esp;&esp;江传雨缓缓展开钟念握着的拳头，轻抚他的每一根手指，贴着他的耳朵开口，

&esp;&esp;“念念几岁了？”

&esp;&esp;钟念对这个声音反应了几秒，怯生生回答：“还有两周到六岁。”

&esp;&esp;江传雨漾开浅笑，鼓励地揉了揉钟念的手心，又问：

&esp;&esp;“今天冷不冷，下雪了吗？”

&esp;&esp;钟念轻轻点了点头，

&esp;&esp;“冷，跟劲松哥哥出去堆雪人了。”

&esp;&esp;五岁的小钟念有问必答，跟现在一样乖。

&esp;&esp;江传雨又问了几个日常生活的问题，等钟念熟悉自己的声音后，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开口：

&esp;&esp;“念念家里有阁楼吗？”

&esp;&esp;这个问题让钟念沉默了，舒展开的手指又缩了回来，江传雨耐心地等待，散出的信息素平缓宁静，带着百般讨好的意味。

&esp;&esp;良久后，钟念动了动唇，

&esp;&esp;“这里的家没有，以前有。”

&esp;&esp;问出来了！

&esp;&esp;江传雨心口猛跳，他放缓呼吸，继续问：

&esp;&esp;“以前是在哪里？”

&esp;&esp;“很远的地方……”

&esp;&esp;钟念似乎叹了口气，他翻了个身，朝江传雨温暖的胸膛挤。

&esp;&esp;“哥哥，抱抱我。”

&esp;&esp;江传雨圈住他，有些吃醋地问：

&esp;&esp;“是要劲松哥哥抱吗？”

&esp;&esp;“不是。”

&esp;&esp;江传雨的嘴角刚翘起来，又被钟念的后半句压垮了。

&esp;&esp;“是……坏念念哥哥。”

&esp;&esp;坏念念。

&esp;&esp;江传雨立刻想起上次发情期里，钟念提过一次‘好念念’。

&esp;&esp;“阁楼里……五岁……送给他了，没再见过……”

&esp;&esp;“那是好念念……”

&esp;&esp;“给他了……小雨……”

&esp;&esp;为什么钟念的意识里，会有两个钟念？

&esp;&esp;身为精神疾病患者，江传雨对精神类的病症了若指掌，他很快有了猜测，但仍沉住气，轻声问：

&esp;&esp;“你是好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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