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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第3页）

&esp;&esp;如果换陈莉莉坐在这里，她大抵会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有种被强大的、不可名状的力量盯上，又无处可逃的恐惧。

&esp;&esp;可季寒川只是抬了抬眼皮，饶有兴致地想：哇——

&esp;&esp;这不太符合物理规律吧。

&esp;&esp;季寒川兴致勃勃。虽然他身为“新闻系学生”，但想起专业知识，脑袋就一片空空。可至少记得一句话。

&esp;&esp;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

&esp;&esp;眼前这个影子多新奇，多有趣。季寒川果断摸出手机，打开，要将镜头对准陈老师，拍一张新闻照片。

&esp;&esp;他还抽空惊讶。觉得自己好歹是个大二学生了，怎么还用这种惨不忍睹的老人机。

&esp;&esp;而就在他打开相机之前的一刻，陈老师突然坐下来。

&esp;&esp;同一时间，厨房里传来饭菜香味，还有陈莉莉与母亲的讲话声。人间烟火又来到季寒川身畔。

&esp;&esp;陈老师阴郁地盯着季寒川。季寒川热情地说：“叔叔，莉莉她人真的很好。我只帮了她一点小忙，”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她就愿意请我吃饭。我来你们家里，是突然拜访，可房间还这么整齐，一定是平时就在用心打理。”

&esp;&esp;陈老师眼神更阴郁了。季寒川心里叹息，想：唉，他怎么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esp;&esp;于是季寒川也有点兴致缺缺。他声音轻了下去，不久后消失。陈老师则说：“别打我女儿主意。”

&esp;&esp;季寒川条件反射，回答：“我已婚了。”

&esp;&esp;这话出口，他脑海中缺口更大：我大二，应该是十九岁，最多二十岁，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esp;&esp;他困惑，转眼这点困惑消失。陈莉莉端着一盘菜出来，放在餐桌上，招呼季寒川和爸爸过去吃。她笑着说：“没想过有客人来，好在爸买菜的时候买了很多。季先生尝尝合不合口味。我妈做了炸丸子，马上出锅。”

&esp;&esp;季寒川夸她：“陈小姐蕙质兰心。”

&esp;&esp;陈莉莉笑一下，回厨房拿筷子、打米饭。米饭原本只煮了三人份，这会儿匀出一份给季寒川，每个人碗里都显得空。好在菜色够多，可以多吃菜。

&esp;&esp;陈莉莉看季寒川的杯子空了，想一想，又去泡了一壶茶，放在桌上，说：“季先生，我就不一直给你倒了，你直接来。”

&esp;&esp;季寒川说了句“好”，然后一杯杯给自己倒水。等这顿饭吃完，他有点抱歉地说，想要借一下洗手间。

&esp;&esp;“洗手间在那边。”陈莉莉帮他指路，“灯在外面墙上，对，按一下！”

&esp;&esp;厕所灯亮了。

&esp;&esp;季寒川走进去，关上门。

&esp;&esp;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我大二？读新闻？震旦大学？”

&esp;&esp;那他一定是整个专业排名倒数第一的学生，否则怎么这么不专业。

&esp;&esp;“小组作业？我组员呢？”

&esp;&esp;不知道，倒数第一的学生没准被排挤，没人愿意和他一组。

&esp;&esp;勉强理顺这个逻辑后，季寒川还剩一点不解：“我已婚？”

&esp;&esp;想不通。

&esp;&esp;不止想不通这个。从刚刚在客厅与陈老师讲话时起，他就觉得，自己衣袖里有什么东西，有些刺，有些痒。

&esp;&esp;在别人面前不好做不雅观的动作，这会儿倒是能放松一点。季寒川左手摸进右边袖口。摸到一点边缘，可是不太够。

&esp;&esp;他只好把衣袖推上前，好去取里面的东西。

&esp;&esp;然后，就看到了手臂上的字。

&esp;&esp;季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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