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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灯灯，我送你去看本拉登！我砰一声把东西拍在桌子上，拍的眼前两人浑身一哆嗦。&ldo;你们这是什么行为？&rdo;我发飙了，&ldo;你们这样无孔不入死缠烂打的，让展大人怎么安心工作？你们知不知道，展大人不是哪一个人的，他是属于全大宋人民的！你们知不知道他人在公门身不由己，你们知不知道他执法九死一生，啊？你们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你们的思想境界能不能拔高一点？能不能不要只想着儿女私情，啊？你们闲的蛋疼了就去做点小生意拉动一下内需，做点有意义的事成不？&rdo;那小姐吓的浑身直哆嗦，连信物都不要了，拉着丫头落荒而逃。气死我了！什么行为！我想想不解气，腾腾腾追出去，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这么让人闹心，寻思着晚上用油漆泼她家房门，谁知道跟了两条街之后就跟丢了。回去的路上遇到张龙，张龙热情跟我打招呼：&ldo;沙姑娘，王朝去你铺子里了，你没遇见？&rdo;&ldo;他去我的铺子干嘛？&rdo;我奇怪。&ldo;今晚就要动身了，王朝给你送衣服去，都是丫鬟服饰，展大哥让送的。&rdo;恩，我很满意，这事儿办的靠谱，我原本以为要自己置办演出服装，想不到开封府还有赞助。回到铺子，桌上果然搁着一大包裹衣服，还有些首饰什么的，一看就知道不值钱，我自己给自己设想剧情：看来是个苦情戏，这丫鬟命苦，受主人家虐待，表演一定要有张力，内心戏要足……正设想的乐呵，楚丁丁进来搬瓜子，搬到一半想起什么：&ldo;老板娘，你给展大人的信，王朝帮你捎过去了。&rdo;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ldo;啥？&rdo;&ldo;你给展大人的信啊，&rdo;楚丁丁给我提示，&ldo;上头还写着展昭亲启呢，王朝就给捎过去了，就是帕子旁边的信……&rdo;帕子？我浑身一个激灵，一眼看到丢在桌子边上的帕子，帕子还在，信呢信呢信呢？我嗷的一声就跳起来了。庆州路上我上气不接下气，以惊人的速度赶到开封府，王朝正从府中出来，我嗷的一声过去，揪住他衣襟：&ldo;信呢，信呢？&rdo;王朝吓了一跳，赶紧去掰我的手：&ldo;沙姑娘，你冷静，冷静。&rdo;我如他所愿冷静：&ldo;信呢？&rdo;&ldo;什么信？&rdo;王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ldo;我铺子里的信，&rdo;我大怒，&ldo;谁要你自作主张捎过来的？信呢？&rdo;王朝结巴：&ldo;一回来就遇上展……展大哥了，展大哥拿……拿走了。&rdo;我眼前一黑：&ldo;那展大人人在哪里？&rdo;&ldo;随大人进宫面圣了，说是晚上再回来。&rdo;完了，晚上，黄花菜都凉了。我的心也跟黄花菜似的，蔫蔫地发凉，然后我忽然想起来：不对，展昭不可能以为那信是我写的，写信会有署名的，一看署名就知道不是我，对吧？于是我又高兴起来。王朝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我又悲又喜：&ldo;沙姑娘，那到底……是什么信啊。&rdo;&ldo;感谢信，&rdo;我很淡定，&ldo;展大人给铺子帮了不少忙，我写封信感谢一下。&rdo;&ldo;那为啥你这么着急想要回来啊？&rdo;王朝不理解。我非常鄙视他：&ldo;你懂怎么送感谢信不？不得敲锣打鼓的送啊？你这样偷偷摸摸送过来跟勒索似的，我可不得要回来？&rdo;王朝惭愧地低下了头。‐‐‐‐‐‐‐‐‐‐‐‐‐‐‐‐‐‐‐‐当晚，我梳洗换装，穿一套丫鬟衣裳，抱着个包裹等着进剧组，楚丁丁一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皮蛋儿忙里忙外分外卖力，一如任何一个刚晋升了想在老板面前表现的人。开封府一干人如约而至，赶车的是张龙，展昭骑着马缀在后面，车帘子一掀，露出包大人黝黑黝黑的脸来：&ldo;沙姑娘。&rdo;我正准备跟大人&ldo;嗨&rdo;一声，包大人身后又露出公孙先生的脑袋来：&ldo;沙姑娘，快上车吧。&rdo;我先把包裹从车窗递进去，然后手脚并用爬上去，掀帘进去时我看了眼展昭，他明明看见我了，却忽然把头扭向一边，装着没看见。我心里犯嘀咕：这是咋回事嘛，那信明明不是我写的……一路出城，张龙的马车赶得很稳，透过薄薄的车帘，隐隐看到展昭映在帘上的影子，车厢里很暗，我和包大人及公孙先生各踞一角，三足鼎立，面面相觑，相对无言。后来还是我硬着头皮活跃气氛：&ldo;包大人去庆州……经商？&rdo;包大人没说话，公孙先生代表发言：&ldo;假托经商，实为查案。&rdo;真是废话。&ldo;可是万一有人问起大人是做什么生意的，大人怎么回答？&rdo;我综观方方面面，提出个人建议，&ldo;万一漏了馅儿，岂不是坏事？&rdo;包大人点头：&ldo;沙姑娘所言极是，事出突然，也没有做完全准备，公孙先生，你说我们做哪个行当较好？&rdo;公孙策想了想：&ldo;莫若扮成布庄老板？&rdo;我提出反对意见：&ldo;包大人懂布么？分得清各种各样的面料吗？绫罗绸缎丝帛绢麻，哪个地方的最好？&rdo;公孙策不语，顿了顿又提议：&ldo;或者书商？&rdo;这次是包大人自己提出反对意见：&ldo;本府对制纸刊印刻板不甚了了。&rdo;公孙策不吭声了。我叹气：&ldo;包大人啊，人家说装什么像什么，你这准备工作实在是太仓促了啊，你看你啊，除了能查案，不能卖布不能卖书，本来还想让你贩个瓜，现在看来……&rdo;展昭在外头咳嗽了一声，听起来很是无奈。包大人不动声色：&ldo;那依沙姑娘所言，本府做什么才像？&rdo;我想了想：&ldo;要么就开铺子吧，杂货铺，正好我是开铺子的，什么事情我熟，人问起什么我也答得上。&rdo;&ldo;那就说，大人此去庆州是进货的？&rdo;公孙先生若有所思。&ldo;什么进货的，&rdo;我对公孙先生的想象力非常不满，&ldo;去庆州是为了业务做大，开分店去的。还有啊，不能叫大人了，得叫包老爷，展大人是少爷，你嘛是账房先生，也不能叫我沙姑娘了，哪有老爷这么叫丫头的，得叫……&rdo;得叫什么呢？我的艺名得有点特色，让人过耳不忘的那种，同时还得凸显我的豪门气质，雅而不俗……&ldo;春桃？&rdo;公孙先生提议。我大怒：&ldo;春桃什么春桃，还秋香呢？&rdo;包大人慢条斯理：&ldo;春夏秋冬，沙姑娘献瓜而来，不如叫夏瓜。&rdo;这一下触发公孙策的灵感了，但见他眼睛一亮，跟探照灯似的：&ldo;不对，沙姑娘是冬天来献瓜的，应该叫冬瓜！&rdo;我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展昭没憋住，在帘外噗一声笑出来。朋友们，你们认为我会怎么做？恼羞成怒吗？大声反驳吗？拍案而起吗？非也非也，那也太不符合我特立独行的现代气质了，再说了，艺名而已，不求好听，但求惊人，于是我深深吸一口气，泰然自若：&ldo;冬瓜就冬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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