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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第2页）

&esp;&esp;“只要你高兴，我可以不要脸的。”道年牌熊猫凑过去亲了亲沈长安的脸颊，“天气冷，我们一起睡吧。”

&esp;&esp;“唉。”沈长安抱着熊猫，觉得自己就是无能的昏君，被能够变幻身姿的道年迷得晕头晕脑，连气都不会生了。

&esp;&esp;两人躺在床上以后，由于道年这个暖炉做得很称职，所以又玩了一会拼字游戏。

&esp;&esp;比如拼个昋，继续拼个昋。

&esp;&esp;复生

&esp;&esp;床头婆婆看着跌入烂泥中的床头公石像，缓缓抬头：“你想怎么做？”

&esp;&esp;“你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维持这么久还不崩离倒塌？”男人看着这个可怜的老妇人，忽然就笑了，“你知道的，对不对？”

&esp;&esp;床头婆的唇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esp;&esp;“只要他死了，你的伴生神就能复活，并且还能风风光光，不依靠其他生灵的香火。”男人走到泥坑边，用脚碾着石像的头，整个石像深深地陷入了污泥中。

&esp;&esp;“沈长安与天道，不能在一起。”男人忽然快意地笑了起来，“你觉得，如果让他在数万人类的性命与天道中选一个，他会选择谁？”

&esp;&esp;床头婆浑身一颤，她抖着嗓子问：“你想干什么？”

&esp;&esp;“不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他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语带嘲讽，“高高在上的天老爷，是不是能收获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情，知道——永远。”

&esp;&esp;床头婆突然问：“你恨的究竟是生机道，还是为生灵守护规则的天道？”

&esp;&esp;男人嗤笑一声：“像你这种连自身身体都维持不住的微末小神，最好少一点好奇心。”

&esp;&esp;床头婆再次沉默。

&esp;&esp;“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能听到你的好消息。”男人一脚把床头公的石像身踢远，“不然我会很失望的。”

&esp;&esp;石像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碎成了几块。

&esp;&esp;男人不屑地冷笑一声，消失不见。

&esp;&esp;床头婆在地上坐了很久，久到她确定男人不会再回来后，才趴在地上，把断裂的石像身捡回来，哆嗦着手把它们堆在一块。

&esp;&esp;可是本就劣质的石料，又怎么经得起男人的踢，石块刚堆在一起，便哗啦一阵响，倒在地上变成一堆没有用处的碎石。

&esp;&esp;床头婆婆看着这堆碎石，转身徒手挖出泥坑中的石像首，石像首糊满了泥，她脱下外套使劲擦着，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esp;&esp;忽然，她停下了擦拭的动作，抱着石像哭了起来。

&esp;&esp;“老婆婆，你没事吧？”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斜背着书包，偷偷从小巷子里窜出来，见废弃的工地旁边坐着个老太太，逃课有些心虚的他，本来打算转身就走，但是见老婆婆哭得十分伤心，又折返了回来，走到她身边蹲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esp;&esp;虽然报了警，他逃课的事情就会暴露，但是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被欺负，他良心上有些过不去。

&esp;&esp;大不了回家挨顿揍，反正他皮糙肉厚，问题不大。

&esp;&esp;床头婆停止哭泣，看向蹲在她面前的男孩子，这个孩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脸上的青涩未退，身上有层淡淡的紫色福光。

&esp;&esp;他的祖上应该是积德人家，所以后人身上才有祖上积来的福气。

&esp;&esp;“您看您年纪都这么大一把了，哭出个三长两短的，去医院待几天也不划算啊。”小男生有些吊儿郎当，“万一儿女不孝顺，为了照顾你的事，说不定还要吵上一场，到时候你更难受。”

&esp;&esp;说到这，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老婆婆，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你别把我说的话当真，要不我帮你叫辆车，送你回去。”

&esp;&esp;床头婆婆抱紧怀里的石像首：“小孩儿，没人告诉你，不能轻易靠近老人，免得被碰瓷？”

&esp;&esp;“这个我不怕，我家里有钱。”小男生指了指角落，“而且最近这里发生了几起偷盗建筑材料的事，已经安全了监控，你讹不到我的。”

&esp;&esp;“既然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在上课时间出现在这里？”床头婆婆单手抱着石像首，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

&esp;&esp;“哎哎哎，您老慢点哎，万一真在我面前摔一跤，就算有监控我也说不清了。”小男生一边说着嫌弃的话，一边把床头婆小心地扶着，“有什么事不要哭，咱们先找个暖和的地方坐着再说。实在不行的话，我还可以带你去找我堂哥，他的工作就是为老百姓解决一切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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