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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疼了？”汤索言问他。

&esp;&esp;陶晓东坐在他前面，背对着汤索言，疼得说不出话。

&esp;&esp;“上次我都说过你一次了，别这么赶图。”汤索言皱了皱眉，“今天我看你坐那儿都有点端肩膀，又一天没动？”

&esp;&esp;陶晓东挨说了，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听着。

&esp;&esp;知道他最近心情差，现在不吭声又一直抽气，显得有点可怜，汤索言也不忍心说他了。

&esp;&esp;按摩完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会儿让他缓缓，陶晓东才舒了口气说：“我都没敢说话，我怕我一顶嘴你手上加劲。”

&esp;&esp;汤索言按着他肩膀借力站起来，手顺势往前在他下巴上一兜：“瘦得肌肉都薄了。”

&esp;&esp;眼见着瘦了，晚上睡觉一搂就更清晰直观地能感觉到他瘦了。

&esp;&esp;陶晓东呼吸很轻，他最近一直睡不好，汤索言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温声叫“晓东”。

&esp;&esp;他上次说他先不想说，汤索言就没再问，人都有想要自己消化情绪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再追问只会加重他的情绪。所以这段时间他装没事汤索言就当没有，让他尽量放松，不用紧绷着怕汤索言问。

&esp;&esp;但是他这么一天一天往下瘦，汤索言还是等不下去了。

&esp;&esp;“晓东。”汤索言又叫了他一次，声音很轻地问，“你怎么了？”

&esp;&esp;陶晓东呼吸依然轻轻的，没说话像是睡着了。过会儿他的手动了动，覆在汤索言搂着他的手上，慢慢摩挲他的手指和指腹。

&esp;&esp;汤索言暗自叹了口气，刮了刮他的手背。

&esp;&esp;汤索言不问陶晓东在家能装没事，这晚他问过了，好像就打破了一层平静，陶晓东有点装不出来了。

&esp;&esp;他从

&esp;&esp;汤索言是个温柔的人。

&esp;&esp;最初给人的印象有点冷，相处间总有距离，哪怕是两个人都明着表达过“我对你有意思”了之后，在他身上也看不到太多热情。他理智又强大，果敢又沉稳，陶晓东对他倾心可能是必然的。汤索言好像永远站在那儿看着你等着你，心动的过程尽管挺来劲可偶尔也让人觉得凉薄。

&esp;&esp;他的温度得是在一起之后慢慢透出来的，多跟他相处一天就多感受到一点，不管什么时候一回头他就在这儿，他总能托着你。他让人觉得心热也踏实，想跟他好好过日子，觉得生活特有劲儿。

&esp;&esp;他给陶晓东刮胡子的时间，陶晓东一直一直看着他，眼睛都没眨过几次。

&esp;&esp;“这么看我干什么？”汤索言对他笑笑，胡子刮干净了，收了剃须刀。

&esp;&esp;两人差不多高，身材相仿，陶晓东平视着汤索言的眼睛，低声问他：“你怎么这么温柔啊？”

&esp;&esp;“给你刮个胡子就温柔了？”汤索言还是带着笑意地问他，转过身在洗手池边清理剃须刀。

&esp;&esp;“好像没时间吃饭了，你上班是不是来不及了。”陶晓东说。

&esp;&esp;“那就不吃了。”汤索言无所谓地说，“等会儿车上吃。”

&esp;&esp;陶晓东开玩笑一样地问了句：“如果以后我都收拾不了自己呢？”

&esp;&esp;汤索言也很自然地接了句：“那就早起半小时，先收拾你再收拾我。”

&esp;&esp;陶晓东看着他：“你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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