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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3页）

&esp;&esp;孙茂远下楼走到一半，摸着口袋像是忘了什么，刚要转身往回走，一个男人走进监控范围、踩上楼梯，用力地把孙茂远拽了下去。

&esp;&esp;两人在楼梯口说了两句后，或者说，那个男人单方面暴躁地吼了孙茂远两句后，孙茂远最终没有上楼，而是默默地跟着男人离开。

&esp;&esp;而这个男人……

&esp;&esp;“嗯，这个男人。”

&esp;&esp;时钟拨回现在。

&esp;&esp;5月8日晚11点13分，何阅听了一会儿熊小时对她过去两个多小时发现的报告，指了指她电脑上暂停放大出来的图像：“说了半天，他到底是谁？”

&esp;&esp;“是另一个人！”

&esp;&esp;熊小时的眼神里充满了“就知道你猜不到”。

&esp;&esp;“是三个人里草绿色的那个！”

&esp;&esp;何阅本来正靠在沙发上盘着腿抱着枕头，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半夜被吵醒的不满。

&esp;&esp;听到她的话，他抱着枕头的手没放，但身子却悄悄地坐正了一点。

&esp;&esp;“但这个发现还不算什么。”

&esp;&esp;熊小时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咬了咬下唇，“你看，还是4月28号这天，孙茂远走的时候，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针织外套，但他回来的时候穿的……”

&esp;&esp;拖动进度条。

&esp;&esp;暂停。

&esp;&esp;放大。

&esp;&esp;她看向何阅。

&esp;&esp;“是灰色的布料运动外套。”

&esp;&esp;何阅丢开抱枕，凑到电脑前，“接着说。”

&esp;&esp;“然后，这里。”

&esp;&esp;对照着她的笔记本，熊小时把这一天的进度条继续后拉，停下。

&esp;&esp;“28号晚上，孙茂远呆在楼上的时间里，这个男人又出现了一次。”

&esp;&esp;在这次的录像中，他没有等孙茂远出现，直接走上了楼梯。

&esp;&esp;熊小时：“你看他穿的。”

&esp;&esp;黑色的，针织外套。

&esp;&esp;何阅已经明白了熊小时的意思。

&esp;&esp;他捞回抱枕，再次靠回了沙发里，看着熊小时打开四张录像截图，把它们对比地放在一起。

&esp;&esp;左边竖着的两张是孙茂远，右边竖着的两张是那个男人。

&esp;&esp;而横向看——

&esp;&esp;第一行，他们穿着同样的灰色布料运动外套，连外套右侧袖子上的一块油渍都丝毫不差。

&esp;&esp;第二行，他们穿着同样的黑色针织外套。本来外套的左右肩膀上都有一颗金属扣子做装饰，但在两张图片中，左肩膀上的扣子都不见了。

&esp;&esp;何阅知道她想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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