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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第1页）

&esp;&esp;徐凉云咳得几乎喘不上气。

&esp;&esp;就这么惊天动地地咳嗽了好半天以后，他又喘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esp;&esp;钟糖早跑到了他旁边去，沉默地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一声也没吭，但眼神很是关切，还有点心疼。

&esp;&esp;等徐凉云不咳了，他才问了句：缓过来了？

&esp;&esp;他没问你还好吗或者你没事吗，因为他知道徐凉云真的一点儿也不好。

&esp;&esp;徐凉云闭了闭眼，沉默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

&esp;&esp;咳了这么半天，他也冷静了。

&esp;&esp;对不起。他说，我现在有点控制不好情绪。

&esp;&esp;正常。钟糖拍着他的后背，说，很正常，我早知道你得朝我喊了。

&esp;&esp;徐凉云没回答。

&esp;&esp;钟糖也没有再说话。

&esp;&esp;夜晚又安静了下来。

&esp;&esp;又过了好久好久以后，徐凉云又轻轻开了口。

&esp;&esp;为什么不来杀我啊。他问，为什么不是抓我，不是让我手废掉不是我杀的人吗。

&esp;&esp;平衡法则。钟糖平静回答，心理学管这个叫平衡法则你狙死了她的绑架犯男朋友，我们让她看直播让她无能为力，她就要让你也这样。通俗来讲，就是让你等价交换。

&esp;&esp;徐凉云没有说话。

&esp;&esp;他脑子里昏昏沉沉，都有点听不明白钟糖的话了。

&esp;&esp;他只是想，是吗，平衡法则。

&esp;&esp;平衡法则啊。

&esp;&esp;你也别想这些了。钟糖说，别和心理变态找道理，没什么意义。

&esp;&esp;别和心理变态找道理。

&esp;&esp;徐凉云忽然笑了一声。

&esp;&esp;他突然觉得很好笑。以前他处理过那么多现场，见过那么多罪犯受害者和无辜群众，也和别人说过无数次别给罪犯找道理，别给自己找错处，可当这回事真的轮到自己头上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东西真的控制不住。

&esp;&esp;徐凉云忍不住想，我做错了什么吗。

&esp;&esp;我是不是不该开那一枪，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做警察如果不是我，事情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esp;&esp;陈述厌就不会躺在这儿。

&esp;&esp;他这个时候会做什么呢应该会在画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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