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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在我这番话问出口的瞬间，夏雨的眼眸之中便含满了泪水。
“长公主殿下……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能力，但凡奴婢再厉害一些，就不需要长公主殿下这样做了……”
我微微一怔，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本公主就是故意这样做引他出手的，一旦他有了谋害皇室的罪名，本公主倒想看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为他说话！”
夏雨却还是吧嗒吧嗒落着泪。
“可长公主殿下这样做得多疼多不方便啊，素日里长公主殿下只是磕到碰到都要哭的，如今被刀划伤，却没有落一滴泪，若是奴婢再有实力一点，直接要了张尚书的狗命，长公主殿下也就不必如此……”
我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头。
“小丫头这说的是什么话，随随便便杀人可不好，更何况他还是朝堂命官，一旦查到你身上，别管张尚书是否是罪行累累，你都是要以命来偿的……”
“奴婢不怕！反正奴婢现在也就是贱命一条无所顾忌，若是能为长公主殿下分忧，还能为奴婢报仇雪恨，奴婢感觉，这是值得的……”
我又是朝着她的头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怎么最近老是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怎么能是贱命一条呢？你若是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为了一个早就该死的人死了，那你对得起暗卫团对你的培养，对得起本公主对你的照顾吗？”
夏雨不说话了。
“更何况，在他死了以后，没有人再会去调查他生前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人们都只会说，死都死了，就当是赔罪了，可真的这些仇恨会因为他的死而得到平息吗？”
夏雨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是并不明白我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以后，我这才缓缓开口解释。
“你想想，如果他就这么死了，所有人都只会记得他的好，他还是以朝堂命官的身份死去的，葬礼也会办得轰轰烈烈，且因为你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需要赔罪，那张尚书的子嗣们便可安然无恙。”
“你感觉，张尚书的深仇大恨就会以张尚书的死亡消失吗？一切的一切真的就都是张尚书做的，他的子嗣们就没有从中获利半分吗？”
本公主也不愿意当！
夏雨沉默片刻，蓦然抬头看向了我。
“长公主殿下，您真的……太清醒太理智了，奴婢……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还好奴婢没有冲动去做……”
我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勾起笑意。
“傻姑娘，你的心情本公主并非是不能理解的，当初知晓……他死在了敌军手中的时候，本公主也曾想过要去到邻国将他们全都杀光，但本公主又知晓这根本就不现实，本公主去了也只是送死……”
夏雨却止住了泪水，呆愣愣地盯着我看。
“他？是谁？傅小将军吗？”
原本陷入回忆之中的我听到了这个名字以后瞬间露出来了嫌弃的表情。
“不要在这种煽情的气氛中提那个人的名字来恶心本公主行不行？”
顿了一下，我感觉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确，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当初本公主真是瞎了眼将他跟他作比，如今看来，傅宴礼比不上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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