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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6章 虚无之恨（第2页）

&esp;&esp;他作为其他存在的“分身”，只允许被分裂一次。

&esp;&esp;那么，在他身上的其他异常之处、也就变得合理了起来：

&esp;&esp;“灰教授”这个人，到底从何而来？

&esp;&esp;他仿佛突然就出现在了地下都市……甚至“狼教授”都比他更有生活轨迹。以他能够成为黄金阶的才能来说，在任何巫师塔都能被选为塔之子。

&esp;&esp;可他偏偏出现在了地下都市，刚一出现就是黄金阶，甚至还建立了“灰塔”。明明顶着“倒影之塔”的名号，却不仅没有什么神明过问，甚至就连塔之主们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

&esp;&esp;人们将这种神秘，视为他偶像法术的一部分。

&esp;&esp;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跨越过去与未来的界限——因为他本身就有关于“回忆”的能力。

&esp;&esp;他所知道的知识，全部都来自于他的本体、也就是灰匠……根据银爵士的说法，灰匠是之后，他的存在才真正被视为天车——然而灰教授早在几十年前就知道这一切。如同他在几十年前，就是举行仪式来窃取几十年后才成神的“镜中人”的力量一样。

&esp;&esp;这种玩弄时间的力量，正是来自于灰匠的记忆和知识。

&esp;&esp;“你口口声声说着憎恨灰匠……结果你最引以为豪的力量、你的所有的智慧与知识，不也还是全部来自于他？”

&esp;&esp;安南嗤笑着：“那你这和啃老又叛逆的废物儿子有什么不同？”

&esp;&esp;“我这又怎么能算是叛逆呢？”

&esp;&esp;灰教授反问道：“我就是灰匠的【憎恨】。我顺应自己的本能，憎恨一切——以及憎恨离我最近的‘我自己’。这正是我的职责。

&esp;&esp;“越是试图忘却憎恨，憎恨就越是如潮水般涨起；越是畏惧憎恨，憎恨就越是锋利、如同被磨亮的利刃。如果不是灰匠畏惧我，我又怎会诞生？

&esp;&esp;“我已最好准备。我将升华，我将成神——我将升入光界，却没有准备再度回到人间。

&esp;&esp;“在光界的默卡巴哈大殿之上，存储着此世全部之真理。在我沐浴光界之泉，失去我的形体之前、大概用尽全力能够毁掉其中的【一项】。而我准备毁弃的，就是属于‘灰匠’的真理。

&esp;&esp;“——我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让‘他’为此付出相同的代价。”

&esp;&esp;“即使这复仇毫无意义，最终导致的只有虚无？”

&esp;&esp;“对【憎恨】来说，复仇本身就是它的全部意义。”

&esp;&esp;灰教授如此答道：“因为【我】本就是如此虚无的东西。他没有分一丝一毫的爱给我，我除了复仇、还能做什么呢？”

&esp;&esp;“你还可以被我毁灭。”

&esp;&esp;安南平静的答道：“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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