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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乔念觉得后脊骨瘆凉瘆凉的。

&esp;&esp;

&esp;&esp;宋顾生目光锁着她，猛地将她连壶带手抓在手里。

&esp;&esp;力道之大，像将她禁锢。

&esp;&esp;水壶晃荡，飞溅而出的水落在两人手上。

&esp;&esp;乔念遂不及防地看着他，对方眼中似乎冒起一束火。

&esp;&esp;两人距离突然靠近，她看得清，那是怒火。

&esp;&esp;这人喜怒不定的脾性是怎么在四年间养成的？

&esp;&esp;她手腕用力挣脱了下，“你在干什么？”

&esp;&esp;宋顾生反问她：“你什么意思？”

&esp;&esp;乔念被他没头没尾的问候给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意思？”

&esp;&esp;宋顾生倾向她，逆光之下，乔念不由微微眯着眼睛看他。

&esp;&esp;他以前眉眼本就带着些冷漠，无论对事对物，总保留一丝客套的疏离。

&esp;&esp;学校里的人都说他谦谦君子淡如水，可她领略过他如火的炙热，也见证过他的喜怒哀乐。

&esp;&esp;乔念此时有些惊讶，愣住。

&esp;&esp;宋顾生这表情，她看得出他是真的动怒了。

&esp;&esp;宋顾生却盯着她轻笑了一下，毫无感情的、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esp;&esp;“呵，真是出息。”

&esp;&esp;倏地松开了她的手，从她手里抽回水壶，起身，没再给她一个眼神，直接走了。

&esp;&esp;真是出息。

&esp;&esp;又是这话。

&esp;&esp;乔念以前最害怕听的就是他这话，那连说教都不屑和她再说教的怒意，每次都让她理亏得头都抬不起来。

&esp;&esp;距离上次从他嘴里听到这话，该是那场绵绵春雨的傍晚，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esp;&esp;乔念从背囊里掏出一瓶氧气，插上面罩，深深吸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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