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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第3页）

&esp;&esp;纪婵在司岂下首的位置上坐下，说道：“父亲言重了，这种牛痘即便得上了，半个月也就好了。这两名妇人之所以痊愈得慢，是因为路上没有得到休息，并非病势沉重所致。”

&esp;&esp;她这话说得笃定，司衡的脸色好看了些。

&esp;&esp;纪婵又道：“另外，从两个妇人身上提取的东西着实太少，我舍不得给外人用。”她看向泰清帝，“皇上，我对此非常了解，心里没有任何负担，试验效果也会是最好的，所以，我在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

&esp;&esp;说完，她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了染血的帕子。

&esp;&esp;众人愕然。

&esp;&esp;司岂的脸色有些发白，拳头也攥了起来。

&esp;&esp;泰清帝拧紧眉毛，斥道：“胡闹。”

&esp;&esp;司衡长叹一声，“长公主已然成了亲，应该更加爱惜自己才是。”

&esp;&esp;纪婵笑道：“父亲不必担心，三天后，我的胳膊上会出现一个小脓疱；第七天左右腋下淋巴结肿大；第九天时，我可能会有轻度发烧，在接种处留下一个小疤痕，再过一阵子，就可以试验人痘了。”

&esp;&esp;……

&esp;&esp;既然开始了，机会就不能浪费，泰清帝和司岂必须按照商议好的流程继续下去。

&esp;&esp;很快，太医院来了不少御医，其中医术顶尖的三个御医给纪婵和两个妇人诊了脉，并做好各种记录。

&esp;&esp;结束后，司岂送走泰清帝，往司家走了一趟，又很快就回来了。

&esp;&esp;他什么都没说，纪婵便也什么都不问。

&esp;&esp;两天后，纪婵的胳膊上果然长了一个小脓包。

&esp;&esp;司岂的嘴上也生出好几个大泡——他上火了。

&esp;&esp;第七天到第九天……

&esp;&esp;一切都如纪婵所说，无分毫错漏，大家伙儿也镇定了下来。

&esp;&esp;一个半月后，太医院送来人痘，大家伙儿又重新紧张起来。

&esp;&esp;长公主府的外客厅里又坐了一屋子人。

&esp;&esp;泰清帝，司衡，司岂，郑院使和几个老御医，以及纪婵和两个孩子。

&esp;&esp;司岂不想让纪婵继续下去了——人痘在这个时代大约有百分之二的致死率，这也是这种接种方法难以推广的根本原因——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肯定不是死去的那两个。

&esp;&esp;“皇上，臣后悔了，还是用死囚吧，无非再耽误些时日。”司岂说道。

&esp;&esp;司衡和泰清帝深以为然，立刻出言支持司岂。

&esp;&esp;纪婵无奈地摊了摊手。

&esp;&esp;司岂给胖墩儿使了个眼色，“儿子，你劝劝你娘。”

&esp;&esp;胖墩儿摇摇头，说道：“爹，我娘既不是傻子，也不是迂腐之人，她说行就肯定行，你这是关心则乱。”

&esp;&esp;司岂狠狠瞪了他一眼。

&esp;&esp;纪婵笑道：“我儿说得极是。”她看向郑院使，“郑院使，把东西交给我吧。”

&esp;&esp;郑院使看向泰清帝，泰清帝先看看司衡，又看向司岂，只要他们中任何一个表示不同意，他就终止纪婵的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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