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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第1页）

&esp;&esp;李之仪和李成明出现门口。

&esp;&esp;朱二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血，红着眼朝李之仪扑过来，“你娘的臭狗官，我要是活不了，谁都别想活！”

&esp;&esp;“保护大人！”老董急急喊道。

&esp;&esp;纪婵从李之仪身后闪出来，一个背摔，把朱二摔了出去，顺势压在地上，叫道：“小马快来。”

&esp;&esp;小马冲出来，脱下朱二的裤子，用镊子检查了肛门——此处呈漏斗状，括约肌松弛，肛门皱襞也消失了。

&esp;&esp;朱二羞愤难当，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畜生，跟朱大一样，都会遭报应的，不得好死，张黄氏就是我捏死的，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esp;&esp;李之仪就是再蠢，也知道纪婵所言非虚，当下红着脸拱了拱手，扭头就走。

&esp;&esp;李成明忍住心头涌起的层层快意，朝纪婵长揖一礼，“纪大人，在下长见识了。”

&esp;&esp;纪婵道：“李大人不必客气，这桩案子虽然结束了，但量刑还有待于商榷，另外，这位朱大丧心病狂，必须严加处置。”

&esp;&esp;李成明道：“朱二也算脑子有问题，但他连杀两人，若非有老郑赶到，只怕这位刘姓老者也会死于非命，按理说，这样的人留不得。”

&esp;&esp;纪婵招手叫来老郑，问清楚当时的情况，叹了口气，说道：“朱二虽不是杀人者，却也是知情者。但他毕竟病了，如果可能，还是留他一条性命吧。”

&esp;&esp;李成明本想反驳，但想想大庆的律法，留一条性命也不是不可以，遂笑着应了下来。

&esp;&esp;纪婵破了两桩案子，老董和几个捕快都赶过来道谢。

&esp;&esp;老董说道：“纪大人，在下错怪你了，还请纪大人大人大量。”

&esp;&esp;纪婵笑了笑，“不知者不罪，凡事都有

&esp;&esp;葛家确实是富户。一家六口人，个个保养得宜，穿戴讲究。

&esp;&esp;葛继才的祖父身体孱弱，咳嗽不断；其母稍显壮实，其父与葛继才极为相似，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再有就是十二岁的弟弟和七岁的妹妹了。

&esp;&esp;纪婵飞快地把他们打量一番，问道：“张家娘子，若要本官做主，需打开张姝的尸体进行检查，你可愿意？”

&esp;&esp;那妇人愣了一下，“打开身体？”

&esp;&esp;老郑在一旁补充道：“纪大人是女子。”

&esp;&esp;葛继才蒲柳似的身躯微微抖动一下，劝道：“岳母，姝儿已经去了，她生前那么美，你忍心让她遭受分尸之苦吗？”

&esp;&esp;张王氏犹豫了，看向自家男人，“他爹……”

&esp;&esp;张姝的父亲目光坚毅，给纪婵磕了个头，说道：“人都走了，留个皮囊有啥用。大人验吧，我们不能让姝儿死得不明不白。”

&esp;&esp;纪婵松了口气，说道：“二位放心，能不动的地方本官不会动，除头发之外，其他地方我会处理好的。”

&esp;&esp;葛继才终于跪了下来，于是葛家一家子都跪下了。

&esp;&esp;他说道：“二位大人，张姝是我葛家人，要不要验尸是我葛家的事，他们无权答应。”

&esp;&esp;李成明讥笑一声，道：“你不要忘了，你一家都是嫌犯，张家夫妇才是原告。”

&esp;&esp;他看向葛家其他人，“你等阻挠验尸，是打算认罪伏法了吗？”

&esp;&esp;葛秀才闭上嘴，面如金纸。

&esp;&esp;葛家人被分开关进几间倒座房。

&esp;&esp;老董安排人手留下看守，其他衙役一起把棺椁抬出去，放上平板马车，从南城门拉出去，去了义庄。

&esp;&esp;此时临近正午，阳光正好，解剖就在外面进行。

&esp;&esp;纪婵穿上防护服，戴上口罩和手套。

&esp;&esp;小马等人回避后，她脱掉了死者张姝的衣裳。

&esp;&esp;张姝死于前天晚上凌晨，眼睑结膜有针样出血点，脖颈上的黑紫色的索沟完全如老董和牛仵作所描述，符合自缢的死亡征象。

&esp;&esp;死亡二十四个时辰以上，尸僵有所缓解，手臂和腿部的尸僵被完全破坏——在死后四个时辰左右破坏尸僵，尸僵便不会再次形成——凌晨自杀，早晨发现，与葛家的陈述一致。

&esp;&esp;尸斑指压不褪色，多半集中在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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