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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2页）

&esp;&esp;林水程沉默了一会儿：“蝴蝶效应不可解。”

&esp;&esp;“不，孩子，那是两年前的问题。蝴蝶效应不可解是你早就知道的东西，但是两年前你依然选择研究它，为什么？”

&esp;&esp;林水程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轻说：“因为量子计算机出现了。”

&esp;&esp;“量子水平上，当几个粒子在彼此相互作用后，由于各个粒子所拥有的特性已经综合成为整体性之，无法单独描述各个粒子的性质，只能描述整体系统的性质，这种现象叫量子纠缠。”[引用]

&esp;&esp;“宏观水平上事件的发生，一件事的组成无法单独描述促成它的单元，因为世间万物彼此联系，互为因果，对于一件事的描述和观测，我们也只能描述整体的性质。”

&esp;&esp;“它们很像，对不对？”林水程轻声说。“量子计算机的出现，让我模拟追踪蝴蝶效应成了可能。”

&esp;&esp;“量子纠缠和蝴蝶效应都被证实为无序不可解的混沌状态，两者具有高度相似的结构体系和极其雷同的图形走向。一般人做量子分析，需要排除量子纠缠所造成的混沌误差，而我需要反其道行之，直接研究自然状态下量子纠缠干扰产生的数据，因为我要的就是混沌本身。”

&esp;&esp;量子分析是一项“浑水摸鱼”的工作，分析师们需要在数不清的量子纠缠干扰下抓出所需要的鱼。

&esp;&esp;而林水程要的就是完完整整的浑水本身，因为那是最接近还原“事件本身”的方法。

&esp;&esp;对面没有说话了。

&esp;&esp;林水程低笑着说：“但是这一样没用，我试过很多算法，演算过很多情况，没有办法。现有的技术是没办法破解蝴蝶效应的。”

&esp;&esp;对面迟疑了一下，好像风暴前夕05

&esp;&esp;傅落银第二天醒得很早。

&esp;&esp;他醒的时候林水程还在睡，但是傅落银一反常态，并没有先下床去做早饭，而是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

&esp;&esp;林水程昨晚睡前背对他，睡着睡着不知道怎么变成了面对的姿势，傅落银的手也抱着他的背，把他整个人都好好地收在怀中。被窝里暖烘烘的，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esp;&esp;傅落银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林水程能醒得晚一点。

&esp;&esp;这样一个平静的场景，莫名其妙地让他有了非常强烈的幸福感。昨夜林水程突然钻进他怀里的受宠若惊之感，依然没有消退。

&esp;&esp;林水程像猫，困了冷了随便找个温暖的地方蜷缩起来，不知道它下次还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

&esp;&esp;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不惊动他，贪婪地眷恋他身上的气息，凝视他漆黑弯曲的睫毛，略微显得有些病态的、白皙的皮肤，柔软的碎发，红润的嘴唇。

&esp;&esp;还有呼吸间的隐香。

&esp;&esp;睡得这么沉，如果偷偷亲一口……林水程应该不会惊醒吧？

&esp;&esp;傅落银想着。

&esp;&esp;但是他没有动，他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怀里的人，连呼吸声都放得特别轻。

&esp;&esp;就在这个时候，傅落银感觉到头顶有动静。

&esp;&esp;睡了一晚上、不断优雅地调整着睡姿的首长醒了。

&esp;&esp;傅落银抬眼往上瞅了瞅，正在暗自祈祷“别跳下来别跳下来”，首长就“扑通”一声跳了下来，在枕头边完美降落，陷入了傅落银和林水程之间的枕头缝隙中。

&esp;&esp;傅落银目眦欲裂，赶快观察林水程有没有醒，好消息是没有醒，但是坏消息是首长似乎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

&esp;&esp;傅落银侧躺，两只手都用来抱林水程了，压根儿空不出来赶走这只奶牛猫。

&esp;&esp;他往上抬了抬头，就感到一道温热的呼吸在他脸上嗅了嗅。首长凑近了瞅了瞅他，和他大眼瞪小眼。

&esp;&esp;随后，首长嫌弃地扭过了头，开始伸展猫步，转了几圈后，开始优雅地在被子上踩奶。所幸两床被子厚实，首长这点动静依然没有惊醒林水程。

&esp;&esp;傅落银松了口气，并决定一会儿给首长加个鸡腿儿。

&esp;&esp;刚放下心来不出十秒，傅落银又感觉到床尾有动静。他努力往床尾看了一眼——仿佛是感应到首长起床了，小灰猫屁颠屁颠地蹦上了床。

&esp;&esp;这小灰猫昨天被林水程抱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出去，这个时候才回来。

&esp;&esp;小灰猫好奇地顺着被子溜了进来，伸长脖子嗅了嗅首长的猫。

&esp;&esp;傅落银一看首长本来开心在甩着的尾巴都不动了，心知不妙——这代表着奶牛猫的耐心正在逐渐被消耗。

&esp;&esp;首长伸爪子挠了小灰猫一把，小灰猫却迅速反扑——只见他把首长猛地一扑，随后舔了舔首长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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