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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3页）

&esp;&esp;司岂摇摇头，“左大人妄自菲薄了。要我说，这字好、画更好，早知左大人画技如此了得，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esp;&esp;左言歪了歪头，“司大人认真的？”

&esp;&esp;司岂大多时候不苟言笑，且在字画上颇有修养，如果他说好，应该是一定好。

&esp;&esp;左言眼里有了笑意。

&esp;&esp;“当然。”司岂点头，“左大人不自信？”

&esp;&esp;左言当然自信，“我只是……”

&esp;&esp;“嗯……你还画了我？”司岂打断他的话，翻到最后一张，“的确很像。如果猜得不错，这一张左大人打算送我？”

&esp;&esp;“司大人喜欢就好。”左言不等司岂开口，又道，“纪先生的画如何？”

&esp;&esp;司岂还是不答，对着自己的画像连连摇头，“可惜了可惜了，左大人画得再好，顺天府也不会找一个四品大员画海捕文书那种东西。”

&esp;&esp;“司大人真是促狭，呵呵呵……”左言轻笑起来，干脆直言，“明知我此来就是为了与纪先生比较一下画技，司大人却非要顾左右而言他。”

&esp;&esp;“司某鲁钝，还请左大人海涵。”司岂绝不会承认他是故意的，只自谦一句，便从身后的画篓里取出一张卷轴。

&esp;&esp;摊开……

&esp;&esp;他道：“这是我从深蓝兄那儿抢来的。”

&esp;&esp;这是一张中年人的画像，非笔墨所画，用的是碳灰。

&esp;&esp;五官立体，形象逼真，与左言的白描有很大区别。

&esp;&esp;左言来之前设想过纪婵的画，但从未想到会是这样，这几乎不在他的审美范围内。

&esp;&esp;“确实真实！”憋了半天，他只说出这么四个字。

&esp;&esp;司岂道：“根据这幅画，立刻抓到了犯人。深蓝兄说，比照镜子差不多少。”

&esp;&esp;左言点点头，“司大人，我手头有个案子，可否也请纪先生……”

&esp;&esp;司岂拱手说道：“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我想纪先生一定没问题的。”

&esp;&esp;左言笑了，一拱手：“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是老夫人寿宴，我后日就走一趟襄县，司大人明日见。”

&esp;&esp;司岂拱了拱手，“明日必定扫榻相迎。”

&esp;&esp;下衙时，司岂去衙门前坐马车。

&esp;&esp;刚要关车门，就见汪若愚穿着薄薄的便服从侧门里飞快地跑了出来。

&esp;&esp;司岂心里一亮，登时知道那会儿想起来的是什么了？

&esp;&esp;他一直在寻找与任飞羽案相似的案发现场，然而，如果凶手第一次被喷了一头一脸的血，以他的理智和聪明，同样的错误绝不会犯第二次。

&esp;&esp;他要找的，可能是一个任飞羽那样的现场，但更应该是一个混乱的杀人现场，而且可以据此判断，凶手身上被喷上了大量的血迹。

&esp;&esp;司岂有了新的头绪，大脑也重新清明起来，回到府里时的嘴角都是翘着的。

&esp;&esp;按规矩，他要先去正院给司老夫人请安。

&esp;&esp;“逾静今天又破新案子了吗？”司老夫人韦氏坐在暖炕上，指了指炕几上的橘子，示意婢女给司岂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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