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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我还以为你更小点儿呢，原来都快大三了。”他随手翻了翻，里面掉出一张报纸，“咦？”

&esp;&esp;弯腰捡起，拿在手上，才发现这张报纸岁月悠久，纸张发软，字体有点模糊掉色，可能因为长期夹在书里，所以又特别平整。

&esp;&esp;王麟生扫了眼面朝上的内容，突然又“咦”了一声，还想再看，报纸就被抽走了。

&esp;&esp;周焱把报纸小心夹回书里，背上书包，说：“王警官，谢谢你。”

&esp;&esp;“你这就走了？”

&esp;&esp;周焱点头，昨晚来的路上，她原本还想能不能跟警察借点路费，这个念头在中年民警那番刻意压低却又不低的声音出来后，就被她打消了。

&esp;&esp;周焱发现到昨天为止，她所擅所长的只有“借钱”二字，母亲的话像一颗颗钉子一样敲进了她心头，生疼，深刻，在看见那艘船毫不犹豫的离去之后，又血流不止。

&esp;&esp;她漫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不再想老鼠肉和羊肉的差别，她开始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

&esp;&esp;经过昨天的码头，周焱不自觉地又望去一眼，大清早，天刚亮，那里已经人头攒动，几个人大喊大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无论发生何事，都与她无关，周焱继续向前。

&esp;&esp;这个时间只有早餐店开门，周焱走完一条街，踟蹰一会儿，选定一家店进去。

&esp;&esp;她从前性格内向，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这两年跟着母亲东奔西跑，从城市辗转乡镇，性子被磨砺了不少，甚至跟两年前的她已经天差地别。

&esp;&esp;周焱觑了个空，问老板：“请问，你们店里招人吗？”

&esp;&esp;老板双手擦了擦围裙，上下打量她：“你要找工作？多大了？”

&esp;&esp;周焱笑答：“二十！”

&esp;&esp;“我们是要招个小工……你身份证带了吗？是本地人吗？以前做过没有？”

&esp;&esp;周焱道：“我外地来的，身份证丢了。”

&esp;&esp;周焱应聘失败，早餐店老板担心她外地人不稳定，没身份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满十八周岁。

&esp;&esp;周焱有了

&esp;&esp;周焱被对方拽了一路，临登船前，她奋力甩开对方的手，很有骨气地冷嘲热讽：“没你我也饿不死，你不是说了你不借我钱也不欠我的吗，昨天晚上不是走的很潇洒吗，现在这样是干什么？我不需要你那点破同情心！我很快就能赚到路费赚到学费！我吃了你两碗面到时候还你一百碗！”

&esp;&esp;她心中豪情万丈，这段话在嘴里酝酿一遍再过滤一遍。

&esp;&esp;那人已经松开她的手腕，跳到了船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esp;&esp;她没来得及表现她的骨气，幻想追不上现实。

&esp;&esp;周焱跳下船，低下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对方往船舱走。

&esp;&esp;这一刻，她是如此地鄙视自己。

&esp;&esp;进了船舱，李政把马齿苋扔进了水池里，问她：“会做饭么？”

&esp;&esp;“嗯？”

&esp;&esp;李政指指灶台：“会做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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