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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那几个禁军颇是磨蹭，像逛园子一般闲聊吹牛，还有人跑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解了个手。

&esp;&esp;我几乎屏住呼吸。

&esp;&esp;四周围，除了那几人聒噪的说话声，便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以及几乎挨在鼻尖的那个胸膛。虽然上方的树影挡住了月光，但莫名的，我能感受到它的起伏，以及上方的呼吸。

&esp;&esp;就这么如石雕般地挨了好一会，那队禁军终于走了。

&esp;&esp;我松口气，再看看齐王，忙与他隔开。

&esp;&esp;“你……”我拾起自己的布袋，踌躇片刻，道，“你我立个约定，今夜之事，谁也不可再提。”

&esp;&esp;齐王扫我一眼。

&esp;&esp;“你若只想光凭这土把花养好，那未免要失望。”他说。

&esp;&esp;我愣了愣，忍不住看看手里的布袋。再抬头，却只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

&esp;&esp;花木枝叶摇曳响动，没多久，他就消失在了月夜之中。

&esp;&esp;旧事（三）

&esp;&esp;回去的时候，倒是很顺利。

&esp;&esp;无论乳母还是宫人，都没有发现我溜出去。

&esp;&esp;我蹑手蹑脚地从后窗进了屋，藏好了花土，然后，脱了衣裳躺到榻上，假装从来无事发生。

&esp;&esp;但我闭着眼睛，却很久才入睡。

&esp;&esp;我总能想起那张月光下的脸，近在咫尺，几乎能碰到我的鼻尖。

&esp;&esp;梦里，我似乎总能闻到香气，分不清是栀子花的，还是那人身上的。

&esp;&esp;旧事（四）

&esp;&esp;先帝不喜欢齐王在没有被召见的时候出现，所以，直到两日后，先帝和群臣们游乐尽兴，打道回城，我也没有再见到齐王。

&esp;&esp;不过，很快，我就不得不去找他了。

&esp;&esp;因为如他所言，我的栀子花就算换了土，也没有好上多久。天气变冷之时，它的叶子上出现了些奇怪的斑点，看着又要枯了。

&esp;&esp;既然齐王言中了，可见他也许知道些什么，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我考虑再三，学着明玉撒谎说我要到京郊的广寿寺礼佛，带上我的花离开了家。

&esp;&esp;我是左相的女儿，又经常跟随先帝出入宫禁，同春园的守卫见我来到，并不敢盘问许多便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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