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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2页）

&esp;&esp;话没说完，皇帝听到这儿却眸中忽地恍然大悟，喃喃出口：“小媳妇……怪不得瞧着眼熟。”

&esp;&esp;刘全一怔，没太听懂。

&esp;&esp;皇帝原先做皇子时并不受宠，也不起眼，兄弟间惯常都是受欺负的那一个，后来偶然在翰林院结识贺兰毓，他一个臣下之子，却偏能教太子都礼敬几分。

&esp;&esp;李源少年时受他援手引为知己，后成婚出宫开府，年少轻狂声色犬马之际时常见贺兰毓身后跟一小尾巴，对外只称作表弟贺淼。

&esp;&esp;但哪儿有小子会长那么个软糯模样？

&esp;&esp;唇红齿白，眼睛亮得像两颗黑水晶，两团儿粉白地脸蛋教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捏一把，还嘴甜乖觉，见人都叫哥哥，很是招人喜欢。

&esp;&esp;李源记得贺兰毓那时颇为照顾她，出去玩儿不准旁人碰，也不准人在她跟前说浑话，有她在的场合一律不召舞姬艺伎，护得跟眼珠子似得。

&esp;&esp;大家遂心照不宣，私下都调笑那是贺兰毓给自己养的小媳妇。

&esp;&esp;小媳妇那些年跟着贺兰毓不少走街串巷，时常他们几个公子哥儿在席面上饮酒作乐，她就坐在贺兰毓旁边自顾吃喝，偶尔若有赌桌、牌局，才见她上来大杀四方。

&esp;&esp;听闻是自小记忆力与眼力奇佳，但凡出手十赌九赢，笑眯眯往贺兰毓椅子扶手上一趴，活脱脱一只小招财猫儿。

&esp;&esp;李源彼时对这二人印象颇深。

&esp;&esp;但后来前往边城属地几年未见，再遇到贺兰毓时，他却已经拖着一条伤腿，隐姓埋名甘愿在军营中做着最底层的士卒，任人打骂都无动无衷，日子过得行尸走肉一般。

&esp;&esp;反观小媳妇，倒是另嫁了当时盛京练字金丝雀在笼子里关久了活不长。……

&esp;&esp;在贺兰毓口中，似乎这世上只有两个男人了。

&esp;&esp;事实上温窈如果真的可以选，哪怕世上真的只有这两个男人了，她也宁愿一个人过。

&esp;&esp;“说话。”贺兰毓等得片刻不耐，用力在她耳垂上捏了下。

&esp;&esp;温窈吃痛，狠狠瞪他，“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物件儿，物件儿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esp;&esp;贺兰毓似乎不可置否地勾了勾嘴角。

&esp;&esp;他怎么会给她选择的权利，无非想教她说点好听的罢了。若真那么看重她的选择，当初又何必强行纳她进府。

&esp;&esp;他俯下身，轻吮她嫣红的唇，动作温柔又多情，话却锋利，“那你记住，如此情形若再有下回，你就去教坊司，整日跟一堆男人眉来眼去个够。”

&esp;&esp;温窈心里咚地响了重重一声，她已经分不清他那话是不是在吓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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