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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道：&ldo;不用担心。&rdo;&ldo;师兄，我担心的是暗夜罗。他会不会让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呢，或者让你陷身于危险之中，你知道，他真的疯了。&rdo;他依然微笑，眼眸如春水般温柔：&ldo;我会回来的。&rdo;如歌的手指拂过他清俊的眉梢，叹道：&ldo;可是，我很担心，总觉得好象要发生什么事情。而且，你这几天的神情也不太对，虽然还是微笑得象什么心事也没有，但夜里睡着时，你的眉心总是皱得很紧。&rdo;玉自寒捉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一吻：&ldo;会想念我吗？&rdo;他凝视她，她的手指留在他温暖的唇上。如歌的脸悄悄红了，嗔道：&ldo;你明知道的。&rdo;他闭着眼睛，吸气：&ldo;会很想我对不对？&rdo;&ldo;不对。&rdo;他微怔，忽而微笑：&ldo;那就是说，会很想我很想我对不对？&rdo;&ldo;答对了！&rdo;如歌笑着重又窝进他的怀里，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他，&ldo;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rdo;这句话一出口，她忽然觉得有阵强烈的不安，就好象她说错了什么一样。玉自寒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淡笑道：&ldo;不用担心。……歌儿，等我回来，我们……在山林建一间小屋好吗？&rdo;&ldo;嗯？&rdo;他脸上有淡淡红晕：&ldo;你喜欢木屋还是竹屋呢？&rdo;如歌的脸&ldo;腾&rdo;地也红了。玉自寒手足无措，轻咳起来。她垂首道：&ldo;屋里……都有谁？&rdo;他眼底盈满温柔：&ldo;你和我……将来……还会有孩子……&rdo;她脸红如霞。终于，她嗔道：&ldo;等你回来再说啦。&rdo;玉自寒温柔地拥抱住她。良久没有人出声。两人拥抱在黑暗中，体温互相传递，呼吸在彼此耳边。他和她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仿佛有热烈的火焰在两个身子之间燃烧。玉自寒努力平息体内的躁动，他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雕刻着龙纹的羊脂白玉扳指，一条细细的红绳将它串起。如歌吃惊道：&ldo;咦，这个扳指我一直是贴身戴的啊，怎么会在你身上。&rdo;他没有回答她。他将红绳轻轻套上她的脖颈，白玉扳指在黑暗中发出柔和的光芒。他低声道：&ldo;它是你的。&rdo;那一日，当她将扳指还给他，脸上的决绝将他的心化为灰烬。如歌点头：&ldo;好。我生时戴着它，死了也戴着它。&rdo;玉自寒深吸口气，用力将她搂紧怀里：&ldo;歌儿……&rdo;歌儿，只要有她，他甘愿走入无间的地狱。在暗河流淌的地底，两人的呼吸忽然又变得急促。温柔的体香弥漫在空气中。阴暗的水牢。战枫的双臂悬吊半空，深蓝的布衣已撕扯破烂，他身上布满触目惊心的鞭痕烙伤，鲜血汩汩浸透出来。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卷曲的头发黏在痛出冷汗的双颊。鼾声传来，深夜时分，看守水牢的暗河弟子都睡去了。战枫忽然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闪着幽蓝的火光：&ldo;就是明天？&rdo;他象是在自言自语，因为这个牢房中除了他就再没有别人了。&ldo;是的。就是明天。&rdo;一个花香般动人的声音从隔壁牢房飘来，雪慵懒地打个哈欠，仿佛他正是被战枫吵醒的。战枫的瞳孔收紧：&ldo;他……会成功吗？&rdo;&ldo;何谓成功，何谓失败呢？&rdo;雪枕在自己的双臂上，望着漆黑的壁顶叹气，&ldo;如果我是他，或许会选择就这样继续下去。能够有一个健全的身体，能够守在她的身边，能够被她爱着，纵是世间毁灭几百次，又有什么关系呢？&rdo;战枫沉默，半晌，他闭上眼睛。是的，只要能被她爱着，纵是世间毁灭几百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年少的荷塘，是他一生中仅有的幸福，如果能够重新选择，他会留在荷塘边永世不离开。&ldo;她……会将一切永远遗忘，生活得单纯快乐吗？&rdo;上次她来到水牢，眼底一片澄静，笑容可爱得就像无忧无虑的那段日子。如果真的可以，那就让她永远忘记好了。&ldo;暗夜罗最大的嗜好，是让别人痛苦。&rdo;雪知道战枫指的是如歌。因为只有在提到她时，他的声音会有微微的颤抖。&ldo;别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快乐。&rdo;战枫眼底的深蓝凝固成冰：&ldo;我会杀了他。&rdo;&ldo;你远不是他的对手。&rdo;雪抱膝而坐，这个姿势是如歌喜欢的，跟她的姿势一样就可以假装她就在他的身边。没有失去功力之前，暗夜罗或许会忌惮他的仙人之力。然而此刻，暗夜罗将他也看不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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