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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第3页）

&esp;&esp;他终于发出了那发自灵魂的咆哮和诘问：“酒量这么菜一开始你跟我嘚瑟啥啊你！还以为你多能喝呢！”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注：张明楷，法学界一位名家。

&esp;&esp;在心里（大修）

&esp;&esp;没办法，人应该是真的喝醉了。

&esp;&esp;纵使边斜心里面有一百个阴谋论，觉得程白说不准是在玩儿自己。可真醉了的人叫不醒，也不可能叫醒一个装醉的人。

&esp;&esp;还能怎么办？

&esp;&esp;认了。

&esp;&esp;好在程白这一副身板，也就是看着高，其实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加上他上去扶的时候，她又恢复了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意识，所以只一半重量压在他身上往前走，勉强还算顺当。

&esp;&esp;只是才走出去，被冷风一吹，边斜就反应过来了。

&esp;&esp;“今天说好了是她请客，我他妈结什么账啊！亏了，亏大了……”他一想简直气乐了，都没闹明白自己脑子长哪里去了，只嘀咕一声，“不行，程白还欠我一顿。”

&esp;&esp;冬天的夜晚。

&esp;&esp;下雨。

&esp;&esp;风里透着萧瑟的寒意。

&esp;&esp;他们来是程白开车一起来的，车就在停车场，可程白喝了酒，他也喝了且没驾照，显然是没办法开回去了。

&esp;&esp;而且，更严重的问题是……

&esp;&esp;边斜整个人一激灵：“不对啊，程律你家住哪儿来着？”

&esp;&esp;程白是真的醉迷糊了，东倒西歪地站着，要没边斜扶着能倒到地上去，连眼睛都不大睁得开了。

&esp;&esp;眉头微蹙，声音模糊。

&esp;&esp;她好像是没听清：“什么？”

&esp;&esp;边斜心里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儿？”

&esp;&esp;上回虽然跟周异一起送过，但现在已经记不起那个小区的地址了。

&esp;&esp;更何况，记得地址也不知道程白具体住在那栋，也很麻烦。

&esp;&esp;他看程白还能说两句话，觉得问出地址不是问题。

&esp;&esp;没想到，程白竟然笑了一声，像听见了什么荒谬地笑话似的，回答他：“我没有家。”

&esp;&esp;边斜怔住。

&esp;&esp;程白唇边的笑意在这话出口之后，便慢慢地褪去了。那一双澄澈幽深的瞳孔里，仿佛浸满了雨水，浓长的眼睫上沾了淡淡的雾气，有一刹地柔软，但很快便成了几分略带惆怅的讽刺。

&esp;&esp;不经意间的伤痕，就这样浅浅的剖开。

&esp;&esp;人是奇怪的动物。

&esp;&esp;有时，平常看着不高兴的人喝醉了酒，会笑得开心；有时，平常看着很高兴的人喝醉了酒，会哭得很伤心。

&esp;&esp;边斜张了张口，过了好久，才重新开口，换了一种问法：“那你的房子在哪儿？”

&esp;&esp;程白身子晃荡，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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