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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乍然的一声利响，同时伴随酒液迸溅在墙上的声音，整只酒瓶都被她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esp;&esp;缸里养的小乌龟，脑袋一下缩进了壳里。
&esp;&esp;程白闭了闭眼，心里涌出一股少见的烦躁。
&esp;&esp;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这股情绪压下去，坐进了客厅柔软的沙发里，闻着满客厅的酒味儿，望着阳台外面。
&esp;&esp;被光污染的云里，看不见半颗星星。
&esp;&esp;手机被她放在包里，这时候发出“叮”地一声。
&esp;&esp;又是微信消息。
&esp;&esp;程白摸出来扫了一眼，一时怔住：律师圈微信群无数，她早全屏蔽掉了，从来懒得在里面说一句话。可现在竟然有人在一个群里艾特了她，而这个人的名字是……
&esp;&esp;[老法师俱乐部]99+
&esp;&esp;赵勤-恒广所：分享链接《乘方所大par程白的陨落——从著名作家边斜炮轰扒起》
&esp;&esp;胡兵行-奇术法务：程白还有什么好扒的啊，早半年都被扒烂了吧？
&esp;&esp;周建民-碧天城：这怎么说？
&esp;&esp;胡兵行-奇术法务：你刚来的吧，这都不知道。
&esp;&esp;陈宁-宏仁所：给人渣打官司也是人渣，是人渣，陨落就没什么稀奇。
&esp;&esp;刘群-云飞所：+1
&esp;&esp;孙曦-宏仁所：+2
&esp;&esp;黄彦成-左下角法律：除了长得漂亮点，真没觉得她有什么本事。
&esp;&esp;lily-建方所：选十佳的时候不就有人爆过吗？她要不是跟律协关系好，这年纪凭什么选得上？
&esp;&esp;孙琦-恒广所：是啊，年初事情闹那么大，最后不说吊销执业证，连停止执业的处罚都没有，牛逼。
&esp;&esp;田利-kly：简直是我们这行的败类……
&esp;&esp;……
&esp;&esp;一连几十条，没一句好话。
&esp;&esp;但最末尾冒出来一个人。
&esp;&esp;方不让：下雪打伞，程白，有傻逼骂你呢，快出来挨骂了。
&esp;&esp;整个群里，瞬间安静！
&esp;&esp;像是在深海里投了颗炸雷。
&esp;&esp;在他这条消息发出来之后十分钟，再没有一个人说话，死寂一片。
&esp;&esp;程白盯着这句话、这名字，忽然百感交集。
&esp;&esp;——
&esp;&esp;“网上都说她拜金，只给权贵打官司啊。”
&esp;&esp;洋房客厅里，先前快递箱里面的书都摆上了书架，墙上挂的电视打开了，正在放的是最近热播的谍战剧《暗杀者》。
&esp;&esp;茶几上摆的都是外卖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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