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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算起来,历史上原本要到万历八年时才会开始的土地改革,如今眼见情势大好,张居正已经在盘算着开始清丈全国土地的事宜,露出向田地赋税下手的端倪。当然,他在借着推行考成法的同时,也铲除了许多不同的声音,只是赵肃这几年一心在工部做事,与张居正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且对同党与下属都再三约束,张居正也抓不到他的把柄,故而两人相安无事,尚算太平。如今张居正位居内阁首辅三年有余,自忖一呼百应,威望日强,也渐渐不再像早年那般隐忍压抑,说话做事都带了股凌厉逼人的咄咄气魄。相比之下,赵肃有问必答,含笑束手时,似乎显得有些弱势,然而旁人若仔细一瞧,就会发现,他的举止言行,实是一种安之若素,不亢不卑的气度。赵肃道:“南下时,我见了佛郎机人的船舰,知陛下对此大有兴趣,正想进宫详禀。”张居正笑得意味深长:“喔?我还道你是为了陈以勤和葛守礼致仕的事情。”赵肃有些意外:“陈、葛二位阁老要致仕?”张居正见他确实不知,便道:“他们已经上了请求致仕的奏疏,只等陛下批复,左右也在这两日了。”赵肃叹息:“两位大人为官清正,数十年高风亮节,是该好好歇息一下了。”张居正道:“少雍若是有事面见陛下,但去无妨,就不必与我闲话了,等过几日你回内阁再叙不迟。”赵肃道:“既如此,肃便先行一步,元翁走好。”张居正点头,待他上前错身而过时,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量说了一句话:“陈以勤、葛守礼一去,就要恭喜少雍更进一步了。”赵肃脚步不停,恍若未闻,转眼便已走出老远。张居正看着他的背影,微眯起眼,良久才叹道:“赵少雍风华正茂,将来大有可为!”他比赵肃大了整整二十岁,言下之意,颇为自己的年纪而感慨。站在旁边的张四维一笑:“元翁正当盛年,何故发此慨叹?”“此人隐而不发,诸事忍让,甘愿屈居人后,且不重虚名,与他老师高拱大有不同。高拱此人,我尚摸得清他的想法,但赵肃的心思……”张居正顿了一下,摇摇头,没说下去。“元翁多虑了,如今考成法卓有成效,您朝野皆有威望,何惧区区赵肃?”“我当然不惧,但陈以勤、葛守礼这一走,论资排辈,就该轮到他上来了,而你,也要排在他后面。”他瞥了张四维一眼。“此人对我的政见,时而赞同,时而反对,让人捉摸不透,有他隔在中间,于新法总归有阻碍。”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是,赵肃不是自己的心腹同党,有这么个人在,总是不能放心。张四维皱眉:“但是赵肃最近没出什么差错,想抓把柄,似乎不易。”张居正望着远处宫殿飞檐之上的高阔天空。“那就再看看罢。”赵肃在门口等了片刻,进去通报的张宏走出来,面有难色。“赵大人,陛下说他身体不适,今日就不见了,您请回吧。”身体不适?赵肃心头一跳,隐约想起昨夜翻云覆雨时那人的痛楚哼声。他叹了口气:“烦请公公再通禀一声,就说赵肃在此请罪,直到陛下肯见臣为止。”说罢撩起袍子,端端正正跪了下来。张宏被他吓了一跳:“赵大人这是作甚,快快请起!”他劝了一会儿,见劝不动,只好又折返回去见皇帝。“陛下,赵大人在外头不肯走,说要等到陛下肯见他为止。”朱翊钧心头一喜,抬起头,声色不动:“喔?那就让他等等吧。”苦肉计要做就要做全套,才能收效。他并不知道赵肃是跪着等的,张宏也没有说,只当赵肃忤逆了皇帝,两人正闹着别扭呢。过了片刻,终究是按捺不住:“去看看,他还在外头么?”张宏应了一声,出门一瞧,回来道:“陛下,赵大人还在外面跪着。”朱翊钧大吃一惊,继而怒声道:“跪着?!你怎么不早说!”张宏苦着一张脸,嗫嚅道:“奴婢以为陛下知道呢!”“去,把人请进来!”赵肃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朱翊钧正拿着手中的内阁票拟在看,神情极是认真,但脸色略带苍白,掩不住疲弱之态。一时之间,百味杂陈,难以言喻。“臣,参见陛下。”“赵师傅请起。”朱翊钧面色如常,没有愤怒,没有难堪,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一切似乎没有变化。“你来得正好,朕有事与你说。”“陛下请讲。”“陈以勤与葛守礼二人,不日就要致仕荣休,内阁又该进人了,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赵肃没有料到他一开口问的是国事,愣了一下,方道:“臣也是刚刚得此消息,一时之间尚无人选,且待臣回去细想再上疏。”朱翊钧点点头,从桌案后起身,正想说什么,却不小心扯动伤口,脸色扭曲了一下。赵肃看在眼里,抿紧了唇,上前几步,扶住他。“陛下……”朱翊钧打断他:“杨博早在万历元年就已走了,陈、葛二人再一走,你便要跃居次辅,位列张师傅之后。然则,你现在还管着工部,虽说为朝廷做事,不分先后,但工部位六部之末,名义上毕竟不是很好听,朕思忖着,不如在户部给你腾挪个位置,你再找个信得过的,去管工部。”赵肃哭笑不得:“陛下,如今户部有王国光,臣怎好贸然去抢别人的位置?”再说了,户部地位太过重要,就算他想抢,张居正也不会答应。他见朱翊钧站定,便松开手。朱翊钧道:“这不是在计议么,又不是要定下来。”他定定瞧着赵肃松开的手,强笑道:“朕还记得小时候,你总牵着朕的手,现在怎么倒不牵了?”赵肃默默跪下,将冠帽摘下双手置于地上。“臣是来请罪的。”朱翊钧面无表情:“你何罪之有?”“臣昨夜……一时莽撞,犯了欺君之罪。”“朕一厢情愿,与卿何干?”赵肃心神剧震,他想过许多种局面,却没想到皇帝会挑明了说。“臣死罪。”他以额抵地。“朕让你进来,就是想让你请罪的么?”赵肃听得皇帝呵呵一笑,却是落寞孤寂。“朕自幼得你教导,在你身边长大。我们走市集,读诗书,及至后来嘉靖宫变,同生共死。你有难,朕五内俱焚,朕有事,你一心一意为朕排解。你我二人,纵然说不上心有灵犀,可也总算相携相扶,放眼古今,这等君臣,可多?”朱翊钧的声音低了下来:“朕视你如师,视你如父,半分也不愿亵渎这份情意,可是,若能控制便好了。情之所至,何由人心?”赵肃沉默良久,哑声问:“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朱翊钧笑得苦涩:“朕若知道就好了。朕甚至还记得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醒来时就见你在身旁,那种感觉,到现在都不会忘记,也记得你握着朕的手,教我写字的情景,甚至记得有一年上元节,你我走遍了大街小巷去看灯……这些事情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了,可你若要问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五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更久之前。”朱翊钧见他没有反应,退了几步,怆笑:“你不愿接受,朕也不会勉强你,昨夜,昨夜之事,就当作是一场梦罢,你我之间,还是君臣,朕也依然,会把你当成良师,你,你尽可放心了吧。”赵肃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许多画面,却都是两人相处时的情景,他眼眶一热,闭了闭眼,抬起头,正想说什么,却全然愣住。皇帝的嘴唇紧紧抿着,苍白的脸上布满眼泪,头却微微仰起,死死盯着横梁。此情此景,赵肃纵是铁打的心肠,也不能不软下来,何况他对朱翊钧,是全心全意的爱护,即便也许没有朱翊钧那种心思,倾注却半分不比对方少。他叹息一声,起身,拿袖子去擦那眼泪。“别哭,一国之君呢……”朱翊钧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看着他,眼底有着明显的脆弱和哀求。赵肃喉头滚动,声音也已沙哑:“臣是个老男人,没有姿色,陛下何以……”“朕爱你一心为国,殚精竭虑,朕爱你温文儒雅,对敌从容,朕爱你与他人周旋,谈笑间让对方败倒,朕还爱你陈述国事时意气风发的样子……这些,可够?”皇帝的手欲摸向他的脸,赵肃微微一僵,却终是没有避开。少顷,却在指尖要碰到时,手缩回,朱翊钧流着泪,惨笑:“你走吧,走吧。”他转过身,肩膀微微颤抖,不再看对方。等了半晌,也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却听见赵肃嘶哑的声音:“陛下,容臣想想……”朱翊钧欣喜欲狂。以赵肃的性格,能说出这句话,何其可贵,这说明他的心神已经被动摇。惭愧,内疚,不舍,感动,诸多感情加在一起,纵然还不是朱翊钧最终想要的,但已足够。他转身,颤抖着唇,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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