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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你这话说的还挺文雅的。”封仵作冷笑了一声，见牛仵作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忽地变了脸色，“你做什么？”

&esp;&esp;牛仵作指了指冯远道：“自然是将冯先生面上的妆洗了。”带着妆面如何看冯远的脸色，判断冯远死去的时辰？

&esp;&esp;“洗你个头啊！”封仵作骂了一句，“去寻几个精通妆面的女子来，问问他们冯远脸上这脂粉有没有什么说法。”

&esp;&esp;大老爷们于此道上不精通，可这妆面摸上去的感觉，当真是滑如凝脂，昨日看冯远的脸跟这一张混不似一张似的，如此厉害想来也不会是寻常的脂粉，若是就这么洗了，岂不是可惜？

&esp;&esp;甄仕远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当即双目一亮：“快，快去请几个妆面娘子来。”

&esp;&esp;若真是名贵的脂粉，每每售出，都有记录在册，若从脂粉下手，要寻出昨晚和冯远接触过的人会容易的多。

&esp;&esp;牛仵作脸色讪讪，虽说知道封仵作说的没错，却还是有些挂不住脸：“整个江南府都是如此验尸的。”

&esp;&esp;“所以你没有这个，我有。”封仵作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牌子，得意道。

&esp;&esp;牛仵作别过脸去。

&esp;&esp;待到妆面娘子刮下冯远脸上的脂粉，封仵作这才开始验尸。

&esp;&esp;……

&esp;&esp;“一大早的，这府衙怎么跟座空宅似的，”几个京里来的随从官员从屋里走了出来，活动了一下肩颈。

&esp;&esp;这么些时日为了贪污大案忙的足不点地的，倒是连这偌大的金陵城都还未来得及逛过。

&esp;&esp;“因为城里出事了。”有人从一旁的屋中走了出来，对着几位大人抬手施礼。

&esp;&esp;“黎大人客气了。”几人连忙抬手还礼，这位黎家的后生朝中不少大人颇为看好，不但年轻有为，人品也不错，自进吏部以来，从未因着得了大人赏识便生出骄纵来，见了他们一如往昔。这整个吏部，几乎无人能说上这位黎大人的一句不是来。

&esp;&esp;“出了什么事？”有大人随口问了一句。

&esp;&esp;黎兆道：“诸位大人可知簪花宴？”

&esp;&esp;虽然不是朝堂上的事，可在座这些官员多是科举入仕，也是文人出身，对于簪花宴自也熟悉的很。

&esp;&esp;“你不说我还险些忘了，”问话的大人道，“簪花宴快到了，今次还巧巧是定在金陵，到时候我等怕不是也要讨张帖子过去看一看这名士风采了。”

&esp;&esp;黎兆脸色微微一滞，摇头：“实不相瞒，昨日蒋山长被发现在屋中自尽了。”

&esp;&esp;“什么？”就是原本对这簪花宴兴致缺缺的几位大人都忍不住走了过来，“你说的可是蒋筱？”

&esp;&esp;黎兆点头：“不错，眼下这件事还未抖出来，甄大人这些时日怕是比我等还要忙了。”

&esp;&esp;“那倒是，毕竟是蒋筱啊！”几个大人感慨道，“难怪一大早这府衙跟搬空似的，连个人影都瞧不到，原是为了蒋筱的事。”

&esp;&esp;“还不止，”黎兆说着，脸色微微发白，“就是方才传来的消息，一个时辰前，燕京的冯远被发现死在了秦淮河上的画舫内！”

&esp;&esp;“连冯远都死了？”众人脸色大变。

&esp;&esp;方才蒋筱出事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如今却又死了一个冯远，这真真是……

&esp;&esp;“我听着都替甄大人头疼，”刘继泽从屋内走了出来，“所以这府衙的人手我等估摸着是借不上了，贪污大案还得靠我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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