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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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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菲利普！你必须对我老实交代，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上帝，我可真后悔帮了你。刚才可真够尴尬的。我早就该知道，你是个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家伙！往后，你休想我再帮你的忙！”

&esp;&esp;不等散场，终于找到菲利普的公爵夫人连声质问。

&esp;&esp;菲利普仿佛没有留意到公爵夫人的质问，沉默半晌后，忽然问道：“柏丽娜，我很困惑，请您再帮我一个忙，告诉我答案。倘若您被一个男人亲吻，您却流泪，这是为什么？是不是表示您非常憎恨他？”

&esp;&esp;公爵夫人惊讶地睁大眼睛，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您太无耻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esp;&esp;“我是诚心向您求助的。”菲利普说道，“您尽管讥笑我吧。但是在讥笑完后，请您务必告诉我一个答案。”

&esp;&esp;公爵夫人露出促狭的笑。

&esp;&esp;“那是因为你的接吻技巧不足以打动她的心肠。”

&esp;&esp;菲利普盯着她，一脸郁闷。

&esp;&esp;“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公爵夫人想了下，终于说道，“倘若非常憎恨，反应不该是流泪，而是奉上狠狠的一巴掌。伤感，应该是某段伤感的往事吧。或许是您的举动令她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esp;&esp;☆、甜菜涨价

&esp;&esp;三天之后，欧也妮回到索缪的时候，恰逢葛朗台老爹心情不错。

&esp;&esp;老爹心情之所以不错，和欧也妮被辆宫廷马车风风光光接去巴黎接受皇帝授勋摇身变成贵族倒没有什么大的干系。虽然老爹现在提起拿破仑，没再像从前那样冷讽热嘲的，但对女儿跻身贵族圈，并没表现得太过热络。说来说去，女勋爵的头衔除了让索缪人觉得了不起之外，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实质的好处。别说他指望的实实在在能出产地产的封地，连笔像样的赏金都没有，这对于一辈子习惯闷声发财、视“名”为浮云的老爹来说，实在没什么吸引力。所以，当欧也妮回来，得知她除了一个头衔，确实两手空空地回来后，老头儿就忍不住鄙视了一下此刻远在皇宫里的拿破仑——当皇帝当到这种抠门的地步，实在是叫人瞧不起。

&esp;&esp;能让他心情不错，甚至露出笑脸的，是年初时听了欧也妮的话，种下的那一大片甜菜地。

&esp;&esp;是这样的。虽然，时局的发展出人意料之外，并没有像欧也妮起先预测的那样，英国通过贸易限制去威胁路易国王满足自己的要求，但结果却是一样的。因为国内政局的巨变和接下来的那场战争，导致了包括食糖在内的一系列生活物资的价格狂涨。虽然，拿破仑已经命令他的财政大臣和经济学家一道紧急磋商去制定对策好稳住生活物资的价格水平。但，根据之前每次政变之后国内经济受到的影响来看，短期，至少一年之内，恐怕效果不大。

&esp;&esp;糖的价格上涨是发生在几个月前的事。老葛朗台一直密切关注。现在，上涨的势头终于延到了甜菜上头，而且更妙的是，今年种甜菜的人不多，导致更加走俏。就在几天之前，葛朗台才打发掉两个陆续上门想要提前下定金收购的制糖商。他决定再捂一捂，等价格涨到顶点，估计也就是地里甜菜可以收成的那个时候，再一笔给卖出去——完全不必担心老爹会因为捂着不卖而踏空机会。对于手里的货，什么时候该捂着，什么时候该出手，他绝对是算计精密的专家。在他从前的葡萄酒交易里，迄今，还没有一次瞧不准的买卖。

&esp;&esp;正是因为这件高兴事儿，所以，当看到欧也妮带了几个陌生人回来，听说了目的之后，虽然有点不大乐意，但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还是勉强听取了贝尔纳给他做的即兴演讲。

&esp;&esp;“嗷……你说……说什么……比……比马车要跑得快的玩意……”

&esp;&esp;每当遇到不感兴趣的话题时，老爹的结巴病就一定会准时发作。大概是装得久了，习惯成自然，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esp;&esp;“是的！在我的设计里，它的时速可以达到每小时四十公里！”

&esp;&esp;对着初次见面的老箍桶匠时，被他眼睛里发出的那种算计猎物般的光芒有点吓住了。生怕他会予以阻挠，工程师卖力地进行游说。

&esp;&esp;“也就是说，以后，巴黎和索缪之间的铁路架通的话，您早上还在索缪，晚上，您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巴黎的某家餐馆里享用晚餐了！这比起您坐马车辛辛苦苦三个日夜才能去一趟巴黎，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值得期待的事吗？”

&esp;&esp;“一天就能到了！”

&esp;&esp;站在墙角边听得津津有味的娜农忍不住嚷出声，“圣母啊！这到底是什么，跑得这么快！要喂它吃什么？和马一样的干豆草料？”

&esp;&esp;“它不吃干豆和草料，”工程师耐心地解释，试图让这位看起来非常支持自己的女士明白自己的构想，“它是燃烧煤炭，产生蒸汽作为动力来推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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