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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第1页）

&esp;&esp;至少在剑道上，是不可能的。

&esp;&esp;而剑道，已经是被大多数弟子所选择的、成神速度最快的道。

&esp;&esp;说到此，司南猛然顿了下，好一会儿，方忍着胸口一阵阵窒闷的痛，抬头凝望着长渊，面无血色道：而其实，剑道之外，并非没有更强的道，只因其太过艰难，坎坷，根本不是寻常弟子所能承受，才被忽略。大道三千，能让人以数百岁之龄登顶上神域的，只可能是、是是无情道，对么？

&esp;&esp;长渊容色依旧冰霜般的雪白，那双浅淡得几近寡情的琥珀色眸，却越过窗，不知看向了何处。

&esp;&esp;司南一愣。

&esp;&esp;君上也看出来了么？

&esp;&esp;长渊摇头：是数月前，天道处的掌事无意发现一桩惊天怪事。

&esp;&esp;一十四州天道炼境，凭空丢失了一道。

&esp;&esp;这其实已经不足以用怪事来形容。整个三界内，有资格开启天道炼境的家族与学府，屈指可数，且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十四州乃三界仙气最充沛之处，又担着仙界青云之上14

&esp;&esp;师父抱抱，就不疼了。

&esp;&esp;入天道试炼的那一天，其实，我一直在等师尊过来，我多希望，师尊能像其他师尊一样，亲自送我进去。

&esp;&esp;我想知道当初师尊肯收我为徒，除了因我死缠烂打，除了因我与墨羽长得像，还有没有一点点其他的原因？

&esp;&esp;许多久远的回忆像坠入水底的网，千丝万缕，连泥带网，一道被连根抽了出来，暴露在水面之上。

&esp;&esp;长渊沉痛闭目，隐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esp;&esp;原来从一开始，那小东西，就选择了最决绝坎坷的那条路。平日在他面前，那样娇气的一个小东西他以为他心术不正，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择道，也一定会选最投机讨巧的那一条道。

&esp;&esp;知道昭昭选了剑道时，他还意外了一下。

&esp;&esp;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比他了解到的要残酷百倍千倍。

&esp;&esp;无情道。

&esp;&esp;那是什么样的道。

&esp;&esp;若非心如死灰，对人世间所有的感情都不再抱有期望，谁会选择那一道。便是天生剑心如他，冷峻寡情到了极致的人，也从未想过走那一道。

&esp;&esp;无情道三十六道炼境，每一道都人间炼狱般的存在。

&esp;&esp;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娇气的小小少年，是如何在里面摸爬滚打，撑过来的。

&esp;&esp;他甚至都未曾亲眼见过他遍体鳞伤的样子。

&esp;&esp;他藏得很好，遮掩得很好，唯一的破绽，可能就是每回试炼结束，都会抱着被子偷偷溜进雪阳殿，爬到他的床上，夜深人静时，抱着他的腰，小声地喊疼，让他抱。

&esp;&esp;他当时还想，修个剑道也能疼成这样，果然够娇气的。

&esp;&esp;如今看，那小东西，一定是疼得受不了了，才会缠着他，向他寻求安慰。

&esp;&esp;无情无情。

&esp;&esp;自然也是断绝了对师门和他这个师尊的牵念和情意。

&esp;&esp;长渊这些年追悔反思，一直明白，昭昭自幼寄人篱下，无父母亲人可恃，是缺乏安全感的，所以才养就了小心眼、自私自利这些诸多在他看来不怎么良善的品德，但他没有想到，昭昭缺乏安全感到这种地步。

&esp;&esp;当初昭昭死缠烂打，堪称不择手段的拜他为师，他以为，这本性自私的少年只会为了给自己觅个靠山而已，绝无什么真心可言，及至后来发现昭昭变卖珍宝库的灵宝，愈发对此深信不疑。直至坠崖前，昭昭蜷在他怀中，坦诚了那样一番话，他才知道，这小小少年，也曾把满腔希望和寄托安放在他这个师尊身上。

&esp;&esp;只是，他没有看到，也没有予过任何回应。

&esp;&esp;他的确，一直带着偏见。

&esp;&esp;直到大错铸成，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师徒不仅仅是个名分而已，既为师徒，这小东西的一生，便与他紧紧牵绊在了一起，他永不可能逃脱那份羁绊与责任，也永不可能在把这小东西从他的生命印记里抹去。

&esp;&esp;这也是为何，除非弟子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仙门世家都轻易不会将弟子逐出师门的原因。

&esp;&esp;无情道竟然丢失了，难怪

&esp;&esp;即使窥出了一些端倪，司南亦倍感惊愕。

&esp;&esp;司南心绪起伏，想起在昭昭内府中窥到的异样，道：君上，若我所料不差，无情炼境，应当就在昭昭内府之中！

&esp;&esp;长渊心头如遭雷殛。

&esp;&esp;在他内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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