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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言冷笑了一下说：&ldo;我的外号叫什么？&rdo;秦生：&ldo;笑面蛇。&rdo;薄靳言：&ldo;那你还问什么？你以为我是怎么得到这个江湖名号的？身为蛇者，还是令人防不胜防的笑面蛇，就是要比警察更机警，比同类更凶狠。你问我怎么看出来这位坤哥不是老大的？他从头到脚，满满地都是破绽！&rdo;秦生一愣，赵纶则被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而简瑶看着一院子的歹徒们，明显都有些放松警惕，枪口全都放下了，在听薄靳言说话。简瑶心头一松，又有些好笑：靳言说得没错，他正在将一丝生机，扩展成无限可能。只是……不要演得太过啊，&ldo;身为蛇者&rdo;这种话都出来了……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当初她和子遇、安岩一起在家看连续剧时，就不该让他在旁边坐着看书的……&ldo;我老婆看到，你的靴上有泥，一直溅到裤腿上。昨天白天并没有下那么大的雨，直至前半夜才下。后半夜，雨又停了，现在天放晴了，地上的水都干了。你靴上的泥溅得那么高，说明你昨夜出去过。最近江湖无大事，昨晚也是。我想需要佛手老大半夜去查探的事件几率，是非常小的。更可能是一员手下。况且从这客栈、庭院、摆设各处看，老大是一个很有品味、整洁、讲究的人。他绝不会不把靴上的泥擦干净，就出来见客人。你的手指上有油，身上还有明显的食物的气味。要我说清楚吗？你刚吃的包子，手都没来得及擦，就被叫出来见我们了。佛手的人，敢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大吗？我想见我笑面蛇，还不至于不让老大把一口吃的吃完。别的就更不用多说了。你说话间有多次停顿，我猜你是和这位生哥在交换眼神，拿不定主意；你喝这极品铁观音，用的是牛饮，我听到了咕噜一大口；你动不动就发怒，让手下拔枪对我，这些，都完全不符合……一个真正的老大的样子。&rdo;那坤哥瞪大眼，秦生却已笑了。简瑶却依然有些担心‐‐薄靳言这样锋芒毕露，也不知是福是祸……&ldo;那你说，一个真正的老大，应该是什么样的？&rdo;一道低沉、平和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赵坤和秦生同时一怔，其余持枪众人也神色一凛。那人却一抬手，制止了他们出声，然后缓缓地走过来。赵坤立刻起身，让出位置。那人慢慢坐下，看着对面的薄靳言。简瑶心头一跳，也仔细地打量着他。他竟只有三十二三岁的样子，个子很高，相貌普通，但那双眼黑亮无比。他穿了件亚麻长衫、亚麻裤子，手十分修长白皙。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你说他面有凶相吗？没有，他看起来甚至挺安静的。但你觉得他会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吗？不，完全不会。他明明特别安静，可你看到他时，就是会心头一凛。薄靳言的手指在棋盘上慢慢敲了几下，然后笑了。他说：&ldo;一个真正的老大，我笑面蛇追随的人，他必然是沉稳果决、心志坚定。谋划于千里之外，而不需要自己连夜跑弄得一身泥。他心思谨慎，不轻易相信别人。但一旦获得他的信任，那就是青云直上，乘风破浪。你若背叛他，那就是赶尽杀绝、死无葬身之地。他很有品味，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想他无论穿着、打扮、气质，都是跟这些莽夫不同的。佛手这个组织，能在十年间崛起为西南最强，而且完全让警方摸不到套路。老大一定具有超乎常人的智力、机警、忍耐力和狠心，才能做到。&rdo;秦生嗤笑了一声：&ldo;这马屁拍的……&rdo;话没说完，那人就看了他一眼，于是他闭了嘴。旁边的赵坤看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低骂一声：&ldo;傻逼。&rdo;人家正夸老大呢，你却说人家拍马屁，这不是当着面说老大没有那么牛逼？不是傻逼是什么。那人微微一笑，对薄靳言伸出手：&ldo;我就是佛手。&rdo;薄靳言看不见，手自然停着没动。佛手竟也十分耐心地说：&ldo;我们握个手。&rdo;薄靳言伸出手，与他相握，语气竟也有些激动：&ldo;我……是笑面蛇。&rdo;简瑶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谁知佛手却也看向她：&ldo;这位是？&rdo;薄靳言笑了一下，将她的肩膀一攀：&ldo;我的女人、眼睛。从出道就跟着我混，我唯一的心肝宝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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