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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站在窗边，看着李国明，没说话。李国明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他近前，先是察言观色的细看了看他的脸，看到最后感觉他应该是心平气和的，就大着胆子一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鹿依然是不动容，只问：&ldo;有事情？&rdo;李国明伸手抱住了他一条胳膊，压低声音笑道：&ldo;我？？我给您找了个人。&rdo;然后他攥了拳头一捶小鹿的肩膀：&ldo;再不来个打替工的，我就要让您活活弄死了。&rdo;小鹿起初还不知道他给自己找了个什么人，及至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扭头看了李国明一眼，他心里很平静，认为这事也就李国明干得出来，他来干，想必还会干得不错。李国明见他没有呵斥自己的意思，心里便有了底，对着门外叫了一声：&ldo;小全，进来！&rdo;房门慢慢的开了，一个小伙子缩肩拱背的走了进来，从门外到门内，几步路让他走得畏畏缩缩扭扭捏捏。及至进了屋了，他战战兢兢的打了个立正，一个脑袋深深低了，嘴里咕哝了一句话，仿佛是在问师长好。小鹿审视着此人，见他倒是个宽肩长腿的高身量，然而因为此刻畏缩太过，所以看着并不高大。除此之外，他穿着一套不大合身的新棉袄新棉裤，袄裤显然是今天刚上身，蓝布料子浆得硬邦邦，整个人就在壳子似的袄裤里打哆嗦。衣服是新制的，脑袋也是新剃的，一头乌黑的好头发被剃成了个马桶盖，露出来的脖子耳朵倒是挺白净。李国明看小全这模样实在太不上台面，就走过去一抬他的下巴，让他向小鹿露了正脸。脸倒是一张好脸，浓眉大眼高鼻梁，有一点何若龙的意思，然而稚气未脱，有何若龙的形，没有何若龙的神。半闭着眼睛面对了小鹿，他像随时要死似的，颤巍巍的只是喘气。李国明看了看小全，随即对着小鹿笑道：&ldo;他今年刚满十八，原来是个小打杂的。前几天在街上卖身葬母，让我瞧见了。师座，您猜他值多少钱？&rdo;不等小鹿回答，他伸出了一只白生生的巴掌：&ldo;五十块，要说贵也不算贵，现在刚生下来的大胖小子，要卖的话也差不多是这个价儿。不过大胖小子买回家可以当儿子养，他这么大了，养也养不熟，谁肯要呢？&rdo;小鹿看着李国明和小全，感觉这两个活物全是不可理喻的：&ldo;从哪儿弄不到五十块钱，一个小子，怎么会想到卖身？&rdo;李国明登时笑了：&ldo;哎哟我的好师座，您说话真轻巧。他不会偷不会抢，您让他上哪儿弄五十块钱去？等他卖苦力挣够了钱，他娘早烂成泥了！&rdo;小鹿不说话了，因为在他眼中，李国明不过是家犬一类的存在，他愿意汪汪几声，就让他汪汪去；他愿意从外面往家里叼回个耗子麻雀，就让他叼去。然而李国明兴致很高，甚至开始去解小全的棉袄纽扣：&ldo;师座您瞧瞧，他还挺白呢！&rdo;小鹿站在窗边向前看，发现正如李国明所说，小全的确是挺白。不但白，胸腹之间还有隐隐约约的块垒，是肌肉的形状。微抬着两条胳膊站在门前，小全低着头闭着嘴，任凭李国明给自己宽衣解带。李国明摆弄着他，像是小女孩子摆弄着个大洋娃娃，兴致盎然，笑得几乎有些天真。伸出手指一弹他粉红的乳头，李国明弹出了他的一哆嗦，随即回头对着小鹿笑道：&ldo;还是童子身呢！&rdo;小鹿转身靠着窗台半站半坐，同时扭头继续盯着李国明与小全。李国明解开了小全的棉裤，像所有的穷小子一样，棉裤里面就是小全的光屁股。把棉裤裤腰向下一退，李国明挪开一步，以便让小鹿看个清楚。小全像被冻住了似的，张着胳膊分了腿，腿也很白，生着一层淡淡的腿毛。胯间器官沉甸甸的软垂着，不但尺寸可观，而且是洁净的粉红色。李国明望着小鹿，发现小鹿笑了一下。这一笑大大的鼓励了他，让他开始对着小全拍拍打打：&ldo;转过去，再让师座看看你的屁股。&rdo;小全一直低着头，随着李国明摆弄。唯独听了这句话，他不动了。李国明握着他的肩膀扳了几下，见他不肯合作，便是气得骂道：&ldo;好你个小王八蛋，我的钱你收了，你的娘你也埋了，现在怎么着？说好的话要反悔了？&rdo;小全带着哭腔，低低的嗫嚅道：&ldo;李副官，我没病。&rdo;李国明兜头给了他一巴掌：&ldo;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转过去，把屁股撅起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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