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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2页）

&esp;&esp;可不是在钻牛角尖吗——她困在自己为自己画的圈圈里。

&esp;&esp;水煮鱼的锅见了底，饮料开到第三瓶。

&esp;&esp;陆苗跟施澈干杯，仰头喝光杯里的水。

&esp;&esp;“牛角尖……”她轻笑。

&esp;&esp;“我的人生是为了江皓月活吗？”

&esp;&esp;她攥紧杯子，咬紧牙关。

&esp;&esp;“我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esp;&esp;借着劲头，她眼里的稍稍有了几分从前的光。

&esp;&esp;“我连一个特长都没有吗？”

&esp;&esp;陆苗一拍桌子，坚定道：“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江皓月。”

&esp;&esp;“咳，”他被呛到：“猛弟，醒醒，你喝的是汽水，说得什么胡话啊。”

&esp;&esp;她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接着，左看看，右看看。

&esp;&esp;陆苗捞起自己丢在地上的书包，拉开夹层拉链，翻出一本卡通大头贴相簿。

&esp;&esp;她替自个儿满上雪碧，一边喝，一边翻。

&esp;&esp;施澈算看出来了，这人是想借汽水装醉……

&esp;&esp;本来挺搞笑的一幕，他都准备笑了，忽然听见她说话。

&esp;&esp;陆苗用很轻很轻，又很难过的声音，小小声重复道：“我没有很喜欢江皓月。”

&esp;&esp;他凑过去看，看见他俩的大头贴。

&esp;&esp;烂大街的粉色爱心，男孩女孩挤在屏幕正中间。

&esp;&esp;两人笑得很幸福，他的手搭着她的肩。

&esp;&esp;陆苗的手指按在大头贴边沿，看了又看，擦了擦他的笑脸。

&esp;&esp;“啪嗒。”

&esp;&esp;她哭起来没声音，头垂得很低。

&esp;&esp;相簿上的小水珠好似错觉，很快被她擦掉。

&esp;&esp;施澈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后来还是没说。

&esp;&esp;陆苗很快恢复好了。她再度仰起头来的时候，一点儿不像掉过眼泪的样子。

&esp;&esp;“我得好起来。”

&esp;&esp;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给关心她的施澈一个交代，也是她对自己的劝诫。

&esp;&esp;他大概猜到，她和江皓月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总归她想走出来，想法是好的。

&esp;&esp;于是施澈对她点点头。

&esp;&esp;……

&esp;&esp;他和陆苗的第一次见面，她在学校操场单挑一群男生。

&esp;&esp;那时施澈想：这女的是我见过最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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