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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esp;&esp;岳琴脑子嗡嗡作响，心口又堵又慌，她分不清自己是愤怒、哀伤，还是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发抖，声音也抖：“昨晚、是你自己躺上来的……你喝多了……”

&esp;&esp;江岩起身下床，款步逼近：“当然，我要是没喝多，怎么会上你的脏床？”

&esp;&esp;岳琴低头往后缩，被他逼得喘不过气一般，眼眶瞬间红了。

&esp;&esp;“可怜兮兮的装给谁看？”江岩一把抓住她，连拖带甩，扔到床上：“你勾引聂东的时候也这样吧？”他嗤笑一声，宽衣解带：“岳琴，你这个骚货，我今天让你骚个够。”

&esp;&esp;“不、不要……”

&esp;&esp;微暗的房间被铺天盖地的声音淹没，昨晚赖在她怀里安睡的男人现在一边上她，一边骂她恶心，令他作呕。岳琴想不通是为什么，因为想不通，所以她心如刀绞，魂飞魄散。

&esp;&esp;原来跟自己心爱的男人上床也会那么难受，好像被当成了工具……不，不能这么比，工具又不知道痛。

&esp;&esp;这么一想，更是悲凉。

&esp;&esp;窗外渐渐透出亮光，硝烟散尽，江岩洗完澡，穿戴整齐，甚至若无其事地坐在小餐桌上吃完早饭，接着神清气爽地出门。

&esp;&esp;房间里，岳琴披头散发躺在凌乱的被单上，听见脚步声走远，她恍惚了很久，脑中不断浮现江岩刚才辱骂她的话语，那些字连词成句，比骚和贱还要脏一百倍。

&esp;&esp;不是那样的……

&esp;&esp;她不是他说的那样……

&esp;&esp;岳琴撑起身，四肢无力，最后连滚带爬下床，从包里翻出手机，按下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esp;&esp;三声后，那头传来一个迟疑的嗓音：“喂？”

&esp;&esp;“……喂，”她捂住嘴，喉咙发哑：“东哥……”

&esp;&esp;最后绷不住放声痛哭。

&esp;&esp;

&esp;&esp;许亦欢今天去清安大学参加联考。

&esp;&esp;一早坐车过去，中午喝了瓶酸奶，也不敢吃东西，怕一会儿下腰难受。

&esp;&esp;按照规定，需要提前三十分钟到清大的艺术学院候考，并现场抽取考试顺序。天气严寒，考生们提前把练功服穿在里面，这会儿脱了外衣外裤开始活动热身，大楼里没有暖气，冷得直哆嗦，许亦欢倒真怀念起北方的供暖了。

&esp;&esp;到她入场时，与其他七个女生一同被引入考场，这一组里她最高，外形条件也最好，穿着连体练功服更显四肢修长，这么一来，自信心顿时提升了几分。

&esp;&esp;按照序号依次自我介绍完，开始基本功测试。软开度，跳转翻，这些动作她早已练习过千百遍，轻松完成，并没怎么紧张。

&esp;&esp;接下来是个人剧目表演。许亦欢跳《爱莲说》，排在

&esp;&esp;昨夜漫长，清冷幽寂，聂萱在温厚的被窝里翻动，睡梦中隐约听见断续起伏的呕吐声，她悄然转醒，原来不是梦，岳琴在隔壁房间又吐了。

&esp;&esp;她开灯查看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五，天呐，真能折腾。

&esp;&esp;聂萱困顿地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拿起杯子去客厅倒水。

&esp;&esp;客房灯亮着，暖暖一笼橘色，她看见她爸爸聂东的影子投照在墙上，分明如此高大，此刻却显得十分卑微。

&esp;&esp;聂东弯腰俯在床前，一手举着垃圾桶，一手轻拍岳琴的背，待她吐完，赶紧递上温水，喂她漱口，然后又用热毛巾给她擦嘴洗脸，伺候得无微不至。

&esp;&esp;聂萱摇摇头，心想一定要找时间和江铎说清楚，让他管好他妈，一个有夫之妇跑到前男友家醉酒过夜像什么话？既然如此，早干嘛去了？

&esp;&esp;聂萱懒得再看，捧着水杯回自己房间，关门睡觉。

&esp;&esp;聂东守在床边默然凝视岳琴，她很不舒服，愁眉紧锁，辗转反侧，即使在灯光里脸色也显得异常憔悴。聂东细细地为她掖好被角，心中叹气，胸口揪得难受。她怎么能过得不快乐呢？她不是很爱那个人吗，怎么还会哭成这样呢？

&esp;&esp;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窗户渐渐透出亮光，他终于熬不住靠在椅子上睡去。聂萱早起，发现他裹着外套僵硬地直躺在那儿，像一尊造型怪异的雕塑，别扭极了。

&esp;&esp;“爸，”她没好气地叫醒他：“你回房间休息吧，人家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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