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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1页）

&esp;&esp;[3]关于中华文明和希腊文明的两只翅膀，请参看邓晓芒、易中天《黄与蓝的交响》。

&esp;&esp;[4]德尔图良（tertullian）的话，见卡西尔《人论》。

&esp;&esp;[5]帝舜和后夔的对话，见《尚书·舜典》。

&esp;&esp;[6]“天命无常”原作“天命靡常”，见《诗·大雅·文王》；“不易为王”原作“不易维王”，见《诗·大雅·大明》。

&esp;&esp;后记

&esp;&esp;[1]该书原名《走出美学的迷惘》，花山文艺出版社1989年版；后更名为《黄与蓝的交响》，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版，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

&esp;&esp;刺客

&esp;&esp;复仇者

&esp;&esp;赵襄子又看了豫让一眼，然后长叹一声说：好吧，拔出你的剑来！1

&esp;&esp;豫让就把剑拔出来了。

&esp;&esp;这是他第二次行刺。

&esp;&esp;为这一天，他吃尽苦头。

&esp;&esp;豫让要杀的这个人名叫赵毋恤，是当时晋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死后谥为襄子。周代，天子、诸侯、大夫死后，都要给一个盖棺论定的称呼，叫谥号。天子的叫某王，如周成王、周康王。诸侯的叫某公，如晋灵公、晋出公。大夫的叫某子，如赵简子、赵襄子。

&esp;&esp;豫让行刺赵襄子时，春秋已经结束，战国尚未开始。晋国国君的大权，包括土地、人民、资源和财产，早已旁落到了六个氏室手中。氏室，就是大夫的家族。天子的家族叫王室，诸侯的叫公室，大夫的叫氏室。把持晋国大权的氏室，是赵、范、中行（读如杭）、知（智）、魏、韩六家。

&esp;&esp;知氏的家君叫智伯，正如晋国国君叫晋侯。2

&esp;&esp;豫让是智伯的手下。

&esp;&esp;公元前453年，智伯死了，他死在六大氏室的争权夺利中。起先，是智伯联合赵、魏、韩三家灭了范氏和中行氏。然后，是赵襄子、韩康子和魏桓子联合起来灭了智伯。赵襄子为了解恨，还把智伯的头盖骨刷上油漆做成了酒具。

&esp;&esp;也有人说，做成了夜壶。3

&esp;&esp;杀人不过头点地。襄子的快意恩仇，在豫让那里就是奇耻大辱。

&esp;&esp;豫让决心复仇。

&esp;&esp;复仇之路坎坷曲折，艰难而漫长。

&esp;&esp;其实，知氏兵败之后，豫让原本是逃进了山里的。但为了智伯，他又改姓更名，潜入晋阳（今山西太原），假扮成服劳役的犯人，到宫里去粉刷厕所。抹墙的抹子里暗藏着尖刀。只要赵襄子现身，就一刀刺将过去。

&esp;&esp;可惜“天不灭赵”。正要走向厕所的襄子忽然心中一动，两道鹰隼般的目光也立即射向豫让。

&esp;&esp;豫让束手就擒。

&esp;&esp;而且他供认不讳，公开承认“就是要为智伯报仇”。

&esp;&esp;卫士们围过去拔出了刀，襄子却挥手下令放人。他说，这是一个义士啊！智伯死了，并无后代。他的家臣竟然来替他报仇，难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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