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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我希望余生能教会你如何去爱7881字（第2页）

&esp;&esp;“一万个项目里未必有一个有研究价值，如果我能遇上氢弹核弹这样的项目，我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慕如笙叹息，“但那是历史机遇，我每天做的只是重复消耗而已。”

&esp;&esp;“那什么……”晏栩问，“你不想干了吗？”

&esp;&esp;“不想。”

&esp;&esp;“那如果你能离开这个项目，你有什么打算吗？”

&esp;&esp;“想回清华。”

&esp;&esp;晏栩点头：“我知道了。”

&esp;&esp;“你是要帮我吗？”

&esp;&esp;“怎么？觉得我犯贱？”

&esp;&esp;晏栩咧嘴一笑，刹那间，冰冷坚硬的外壳全数碎裂，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在榕树下嚣张挑眉，说“你不给我，我就脱裤子”的二逼小青年。

&esp;&esp;慕如笙思索很久，平静道：“谢谢你。”

&esp;&esp;“甭谢我，给你一个结局，也算给我自己一个交代，以后就不惦记了，”晏栩苦笑，“你多保重，还有……祝你幸福。”

&esp;&esp;“你也是，”慕如笙似乎感觉这三个字分量太轻，学着晏栩的话，用那机械版僵硬的语气说道，“你也多保重，祝你也幸福。”

&esp;&esp;“……”晏栩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没管住嘴，反击回去，“是‘也祝你幸福。’”

&esp;&esp;集体面前从来没有个人，国家让你奉献，是恩赐。想从保密级别的科研项目轻易抽身，慕如笙得背上叛国的罪名，这么大个污点在身，想回清华教书继续做科研难如登天。

&esp;&esp;这事儿晏栩搞不定，不得不舍了亲哥、亲爹和亲爷爷的老中青三张脸去走后门，他本想随行当个被数落的二皮脸。然而，他见完慕如笙的当天晚上，又又又又他妈的急性肠胃炎了。

&esp;&esp;晏栩以为，这次帮慕如笙走完关系，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噩梦再长终于清醒的一天，他已经做好和别人谈恋爱的准备啦！

&esp;&esp;事实证明，身体比心理更诚实。

&esp;&esp;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从晚上九点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晏栩就没离开过马桶。

&esp;&esp;νipy（y）偏偏晏二公子又又又又他妈犯轴了，正所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自己斗穷上加穷！他死活就不相信凭借自己惊人的意志力，还能治不好跑肚拉稀。

&esp;&esp;然后他因为重度脱水被送到解放军医院住了一天icu。

&esp;&esp;医生护士也很好奇，本来急性肠胃炎而已，怎么就能作死到重度脱水。上一个因“痛苦”脱水而死的疾病叫痢疾，在晏二少这里叫自尊心。

&esp;&esp;·

&esp;&esp;六月初，慕如笙离开保密基地回到北京，正式“释放手续”会在八月末办完。接下来的几十年，她会成为国家重点监控对象，不得随意出境或与身份不明的人士接触。

&esp;&esp;晏栩回国原本是为了收购东南亚的造船厂，没想到在一趟趟因急性肠胃炎跑医院的时间里，北京城从春天绿成了夏天。他接到慕如笙的电话时，正在收拾行李。

&esp;&esp;慕如笙的声音依然如机械般僵硬：“九月开学回清华，待遇同前，多谢你。”

&esp;&esp;“客气了。”

&esp;&esp;晏栩举着手机，放下正卷成卷的衬衫，跨过行李箱走出门。他住在四合院的“闺房”里，也是个清净的小院子，晚上八九点钟，夜色深沉，只有梧桐树上挂着的小碎灯闪着些微光。

&esp;&esp;电话里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足足七八分钟，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每一分一秒都极度难熬。

&esp;&esp;晏栩窸窸窣窣地从口袋里摸出烟，单手点着，半真半假道：“‘感谢’不是打个电话就算的，你要怎么感谢我？”

&esp;&esp;“和你性交吗？”

&esp;&esp;晏栩：“………………”

&esp;&esp;他沉吟片刻，然后仰头望着夜空长长叹息一声。

&esp;&esp;“那什么……不用客气，以后有什么麻烦，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一直是这个号，不会换的。”

&esp;&esp;“……”慕如笙低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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