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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2页）

&esp;&esp;而那些窃窃私语竟还有下文，这回开口的便是两个小姑娘。

&esp;&esp;“我倒认为不像是扈从，瞧着比寻常主仆更亲密一些。”

&esp;&esp;“你说会不会是观将军的夫婿呀？”

&esp;&esp;“嗯……”那人深以为然，“不无可能。”

&esp;&esp;燕山的视线稍稍往旁边一瞥，又回过头来，食指的指背抵在嘴唇上，将有些上扬的唇角往下压了压。

&esp;&esp;随后几步小跑上前，和观亭月肩并着肩。

&esp;&esp;她奇怪地看了他两眼，后者脸上仍旧若无其事，脚下的步子却不易察觉地轻快了不少。

&esp;&esp;哪儿哪儿都有你，干嘛老跟着……

&esp;&esp;信是八百里的加急，最快也要半个月之后到达嘉定了。

&esp;&esp;观亭月同燕山从邮驿中前后脚地出来，“李宣文让我多留两日，我想着反正前面的山道已堵，不妨就等清扫干净以后再启程。”

&esp;&esp;他态度随意：“我没意见，正好手里也有一些军报要处理。”

&esp;&esp;尚说着话，迎面忽瞧得一位老妇人牵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东张西望地打量，乍然看到她，脸色顿时一喜。

&esp;&esp;“将军！”

&esp;&esp;老妪拽住孩子走上前，先朝她低头行礼，继而才解释道：“我今早上市集卖绣品，听他们说您在这附近，就赶紧一路打听了过来。”

&esp;&esp;观亭月沉下眉目细细端详，“你是……”

&esp;&esp;接着，她便恍然想起，“哦。”

&esp;&esp;老妇人见她对自己尚有印象，不由得更热络了些，“前日我瞅见和甫的坟前有烧尽的香灰，还道是哪位故人祭奠的，就没想到会是将军您。”

&esp;&esp;观亭月微微一笑：“这几年日子还好吗？”

&esp;&esp;“好，好，好得很。”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点头如捣蒜，“多亏当初您留下的那些银钱，又让员外老爷照拂我们孤儿老妇，而今在城外头有两块薄田租了出去，平日得闲也做些荷包、手帕补贴家用，供廉儿读书暂且不成问题。”

&esp;&esp;“那就好。”观亭月摸了摸男孩子的头。

&esp;&esp;“对了，我从家中拿了点阿胶枣来，冬日里吃这个，对身体很补的。”

&esp;&esp;“啊？”她愣了下，说不用，“这……”

&esp;&esp;“小妇人的一点心意，将军你就别推辞了。”

&esp;&esp;阿胶此物于她而言必然不便宜，观亭月刚想婉拒，老人家却像是料到她会有这举动，一双小脚跑得飞快，转瞬便没影儿了。

&esp;&esp;丢下她孤零零地在原地里，只好无奈地托着那一袋子红枣。

&esp;&esp;燕山望了一眼街头，“……是从前守城战死的将士遗孤？”

&esp;&esp;“对。”观亭月颔首，抬脚往前走，“也可以这么说。”

&esp;&esp;后者敏锐地挑眉：“也？”

&esp;&esp;然而对此她却没有再多的解释。

&esp;&esp;两人为了避开先前那群狂热的小贩和店主，特地从另外一个方向绕远路回客栈。

&esp;&esp;日上中天，冬季里的太阳不见得有多暖和，但胜在明朗温煦，那么绚烂耀眼地照下来，让周遭的画阁绣户与商铺摊席皆染上了一层明媚的烟火气，满城如春水般望之心悦。

&esp;&esp;燕山在道旁看见一个挂着竹筒，摆着木质机巧的杂货摊，那竹木打造的机械算不上精致，但却很新巧。

&esp;&esp;他不自觉地走近，伸手拿起一根打磨光滑的竹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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