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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玄灵宫最为宽敞的静室内，数名黑袍人盘膝而坐。他们周身萦绕着灵气漩涡，俨然正在进行至关紧要的突破。

&esp;&esp;郁承渊小心的将香炉摆放在桌案上，将一炷香递给身旁的穆靳，“师尊，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esp;&esp;“接下来就交给我。”穆靳接香之时周身闪过一丝灵力波动。

&esp;&esp;整炷香闪过一丝金芒，从香的底端浮动到顶端。隐隐有香烛的气息在静室中蔓延开来，他手中的香已经燃起。

&esp;&esp;郁承渊微微一愣，转头看了一眼穆靳身后刚刚开始突破不久的暗卫们，并没有多说什么。

&esp;&esp;若以正常的速度来算，这些人不可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突破。穆靳不可能忽略这么浅显的问题，他既然在此时将香火点燃，必然有自己的把握。或许那灵力，正是用于延缓香烛燃烧。

&esp;&esp;穆靳将香置于香炉内，看着香烟冉冉升起。

&esp;&esp;正如郁承渊所想的那般，那炷香顶点虽有火焰闪过，但却始终没有变短的迹象。

&esp;&esp;其上灰色的烟雾呈直线向上，直没入房梁。郁承渊不知外面的境况，他也猜测到这烟透过房屋仍会径直向上蔓延，直达天际。

&esp;&esp;这样的场面对于已经接受了修者各方定义的郁承渊来说，并不觉得难以接受，他随口感叹了一句。“不曾想普通的香火注入灵力之后，便可有这般异象？”

&esp;&esp;那炷香乃是郁承渊亲自备下，在普通人眼中乃是极品的香火，但却不可能有什么神异。在他看来，眼前所彰显的神异之处，是与穆靳的灵力有关。

&esp;&esp;“灵力只是辅助，更重要的是点燃香烛时的意愿。祭台摆放和其上的物件本就有一定规律，乃是最简单的阵法，结合强烈的意愿有上达天听之功效。”穆靳看了一眼面前的桌案。

&esp;&esp;“这番陈列和普通人祭天、祭祖没什么区别，只因为是修者主持，功效便全然不同吗？”郁承渊身为帝王自然见识过祭天祭祖的场景。

&esp;&esp;因为眼前的摆放和他之前经历过的有太多雷同之处，所以他便下意识忽视了这桌案可能有的功效。之前那些场面浩大的祭天、祭祖，没有哪一个有如此异象，更不说其他效果。

&esp;&esp;“主祭者的身份的确是重中之重，不只局限于修者。若普通人足以让天地重视，主持的祭典也有可能引发异象。”穆靳微微抬头，似是能透过房屋看到升空的香烟。

&esp;&esp;“可以引发异象的普通人……”郁承渊忍不住感叹，“不知是何等风采。”

&esp;&esp;他身为帝王，见过无数的天之骄子、帝王将相，但这些人中从未有哪一个能引发所谓的异象。以这样的状况去推论，能引发异象的普通人要比这些人更为优秀。

&esp;&esp;“你此时哪怕没有任何修为，也能得到天地回应。”穆靳说的极为笃定。

&esp;&esp;以郁承渊的命格，他若在天道显现的世界祭天，哪怕自身没有任何修为也必能得到天地的回讯。

&esp;&esp;帝王又名天子，‘天子’这个称呼在天道显现的世界并不只是一个称谓。天子纵然没有任何修为，也可赐封臣子成就仙神。一封圣旨，立下仙神其地位可见一般。

&esp;&esp;此前这个世界天道不显，郁承渊命格贵重，祭天也没有什么效用。现如今天道已经开始显现，许多传承之中的东西都会被天道用来完善自身，郁承渊再设下祭坛必然能得到回应。

&esp;&esp;穆靳曾阅神界之中的诸多典籍，对新世界天道发展的轨迹有几分猜测，故而才设下了眼前这个祭坛。他并非没有其他上达天听的方法，但其他方法显然都不如眼前这一个省时省力。

&esp;&esp;以穆靳几次打破天地界限的成就，他不使用任何灵力应也能够得到回应。之所以使用灵力，是因暗卫们突破的时间无法预料。

&esp;&esp;“我如今便可以做到？”郁承渊心下有一丝惊喜浮现，却没有自傲之色。“莫非是因为天下局势？！”

&esp;&esp;如今天下局势已是以崇国为尊，他想要一统诸国需要的不过是时间而已。虽然帝王的身份不会改变，但其中蕴含的意义却有太多不同。

&esp;&esp;“天地的确重视成就，而人的成就大多在出生时便已经定下，能逆天改动的只有少数。”

&esp;&esp;穆靳看向郁承渊，“大多帝王将相，在命格中便有分晓，天道可直观每个人的命格。主祭者哪怕只是一个平民，但他有帝王命格，也极有可能得到回应。”

&esp;&esp;“帝王命格便有可能得到回应，如此说来帝王应更容易得到回应。但历代帝王的记载中，从未有相应言谈。”郁承渊听了穆靳说法，反而越发疑惑。

&esp;&esp;如果命格决定成就，他命中便有一统天下之象，为何他祭位时的那场祭天，没有任何动静？！

&esp;&esp;“因为当时的那片天地，并非如今的天地。”若换做是道心誓之前的郁承渊，穆靳或许不会说得那么直白，如今他对郁承渊明显更多了几分坦诚。

&esp;&esp;“天地也会成长？”郁承渊说出这个猜测，心下也有几分荒谬之感。但这荒谬的答案，却极有可能是现实。

&esp;&esp;空冥境便是一个明显的证据，若之前这个世界有秘境存在，又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如果之前这个世界没有秘境，空冥境是第一个便很好解释了。

&esp;&esp;那么……为何天地会在但此时成长，空冥境又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如今这个局势和史上最大的区别，应便是修者了。

&esp;&esp;穆靳突破筑基期，的的确确不仅是提升了人类修行的上限，也开启了一个大世！真正意义上的大世。

&esp;&esp;“可以这么说。”穆靳对上郁承渊的视线，随口问了一句。“你可还有其他疑惑。”

&esp;&esp;“师尊擅长天象与卜算之法，显然可直观命格。”郁承渊当真有所疑问。

&esp;&esp;“只要愿意付出些代价，自然可观。”穆靳在江南时便已经展现了自己这方面的能力，此时自也无需隐瞒。

&esp;&esp;郁承渊对这个答案也无意外，“师尊对柳誉虽算不得太过特殊，但总有几分照料，可是因柳誉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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