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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3页）

&esp;&esp;经典曲目总是有抚平人心的力量。过去几个月的浮躁心绪竟在悠扬的钢琴声中静了下去。

&esp;&esp;……

&esp;&esp;李枫然回来后，南江上下学小队伍完整了些，但大家还是很想念梁水。骑车回家时，没有他带头冲刺，都不太有劲似的。

&esp;&esp;梁水在外训练了足足两个月，直到十一月才回云西。

&esp;&esp;那时，江水退了，树叶掉光了，苏起换上了厚厚的外套。

&esp;&esp;那天她刚回到家，程英英跟她说，水子回来了。

&esp;&esp;她扔下书包就跑出去，“水砸！水砸！”的喊声响彻整条巷子。

&esp;&esp;她风儿一般冲到他家门口，迎面撞上梁水正要出来，她刹不住车，他也没来得及拦住，她扑上去撞了他一个满怀。

&esp;&esp;她额头磕在他脸颊上，少年身体的气息清新而蓬勃，像秋天的阳光。

&esp;&esp;苏起愣了一下，抬头看他，恍然发觉他个头又窜高了许多。人好像也瘦了些，却更精实有力了。刚才她那一撞，他竟岿然不动，仿佛她是飞进怀中的一只鸟儿。

&esp;&esp;梁水吃痛地摸了摸脸颊，说：“你脑壳是铁打的么？我牙要被你撞脱了！”

&esp;&esp;“我练了铁头功。”苏起说，又不自觉多打量了他一眼。

&esp;&esp;两个月不见，他的脸庞好像变了些，眉峰更挺了，下颌角愈发料峭；连眼神都更加漆黑锐亮，跟星子似的。

&esp;&esp;苏起说不清楚，感觉就是，不那么像小孩儿了。

&esp;&esp;难道——成熟了？

&esp;&esp;梁水撞见她悄悄探寻的眼神，眉头一皱，说：“你吃错药了？”

&esp;&esp;好吧，还是那个梁水臭屁孩，一点儿都没变。

&esp;&esp;苏起翻了个白眼，熟门熟路地伸手：“我的礼物呢？”

&esp;&esp;梁水一脸嫌弃：“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

&esp;&esp;苏起耸肩：“但是除了礼物，你没有别的价值。”

&esp;&esp;梁水嘴角一挑，抬手就要揍她。苏起像模像样地躲了一下。

&esp;&esp;他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递给她：“拿了快滚。”

&esp;&esp;苏起喜滋滋接过来，当然不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里面一个胖嘟嘟的木头做的娃娃，好像是外国人的样子。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俄罗斯套娃。”

&esp;&esp;“套娃？”苏起问，“你去俄罗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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