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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第2页）

&esp;&esp;“真好看！”

&esp;&esp;“真香！”

&esp;&esp;“买一朵别在发上怎么样？”

&esp;&esp;“买买买！”

&esp;&esp;“配你的栀子香膏正好。”

&esp;&esp;“配你那条白色的法国丝巾也好！”

&esp;&esp;她们欢声笑语，每人都买了一朵簪在辫子末梢。

&esp;&esp;一个高瘦的女孩子看着南栀温和道：“明天还来啊，我明天还要买你的花！”

&esp;&esp;南栀微笑：“好。”

&esp;&esp;她们跟南栀告别，一起朝对面走去，慢慢汇入人群之中。只是一眨眼，南栀便寻不着她们踪影。

&esp;&esp;对面是新建的女子中学，今日正式开学，校门口停着一些汽车，南栀站在这边抬头看，吃力的辨认：“……安南……女子中学。”

&esp;&esp;她看着眼前闪过的蓝衫黑裙，鬼使神差一般提步走过去。

&esp;&esp;校门口的守卫拦住她，表情严肃，语气却十分温和：“闲人免进。”

&esp;&esp;南栀收回视线，回之一笑。

&esp;&esp;她转身往回走，拿起一朵栀子花放在鼻前轻轻嗅。

&esp;&esp;路过一家商铺，她看到玻璃橱窗里摆着杂志，旁边还有几盒香膏。

&esp;&esp;茉莉香膏。

&esp;&esp;她也只是看一看，随后便提步离开。

&esp;&esp;店里的伙计注视她半响，待她走后才跑去老板身旁，赞叹道：“方才那个女孩子生得好看又标致，头发又黑又亮！”

&esp;&esp;老板拨算盘的手停一停，笑道：“下次若再见到她，记得用一盒茉莉香膏去换她那一篮子栀子花！”

&esp;&esp;“诶！”

&esp;&esp;

&esp;&esp;太阳升高，南栀将花篮顶在头上，她正朝着码头走去，离岸的人群或许需要一些临别之礼，栀子花也许卖得出去。

&esp;&esp;她穿梭在人群之中，原先的汗臭味，脂粉味，汽油味都被这栀子香气盖住，拿手绢掩住鼻子的富太太终于松了手，她左顾右盼，颇有些疑惑道：“哪里来的栀子花？”

&esp;&esp;这阵栀子香使她愉悦了几分，耐住性子又叮嘱了几句：“在德国好好念书，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中国可是呆不得了，你瞧瞧，今儿这打仗，明儿那起义，真是乌烟瘴气……”

&esp;&esp;说罢扇了扇鼻子。

&esp;&esp;对面的少年微皱了眉，没有答话。

&esp;&esp;“好了，快些进去，这味道我可真是受不了……”

&esp;&esp;富太太转身，大步流星往回走，几个少年人这才走过来。

&esp;&esp;“月泊，走，去买些东西……”

&esp;&esp;“你们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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