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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没成功的做成电灯，皇上仍给了他们丰厚的赏赐。哪怕是素来以视金银为无物的钟道人都有些眼红，可见帝王手笔之大。昆仑子与青城居士为后进者，且与钟道人有仇，理所当然的结了帮派，就等着什么时候给钟道人下套儿，以报深仇。明湛对于道人们的内斗，没有任何兴致。他的兴趣完全放在了俘虏哈木尔身上。此时，鞑靼人已退归草原，明湛亲切的接见了宋遥，嘉赏过后给宋遥与薛少凉皆放了假，命他表兄弟二人好生团聚，便急不可奈的过去找哈木尔谈心了。哈木尔由于幼年受昭和公主的影响，对于汉文化推崇备至。他这种温文尔雅，在以强者为尊的鞑靼部落吃不大开。不过，与天朝人交流倒是格外的畅通无阻。甚至，哈木尔身上有一种汉人特有的狡猾在里面。夏天，天气炎热，哈木尔住的院里有重兵把守，为了让哈木尔生活的舒适些，明湛命人为哈木尔供应冰块儿消暑。皇帝的种种礼遇，让哈木尔明白，看来他的确是有价值的人物儿，待价而沽。明湛并不否认，若是这点儿政治智慧都没有，哈木尔就不是那个能扮作鞑靼使臣来向他求娶公主的三王子了。&ldo;哈木尔，你熟读汉家经典，当明白汉人有一句话叫做&lso;先礼后兵&rso;。&rdo;明湛笑眯眯的坐下，很随意的看哈木尔一眼，问，&ldo;你对于朕给你的待遇还满意吗？&rdo;哈木尔道，&ldo;小臣万分感激。&rdo;&ldo;只要朕能知道朕想知道的东西，朕不介意让你住的更舒服。&rdo;明湛示意哈木尔坐下，直接道，&ldo;听说原本汗位继承声音极高的二王子已经死了，你也未能登基，而是你的四弟萨扎登上汗位，对吗？&rdo;&ldo;是，陛下所说并没有错处。&rdo;哈木尔叹道，&ldo;以前，我以为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二哥。&rdo;&ldo;这不奇怪，咬人的狗不叫。&rdo;明湛淡淡道，二王子早早扛出争汗位的大旗，除了做活靶子，明湛看不出任何有用的地方。&ldo;与朕说一说萨扎的事儿吧？&rdo;&ldo;萨扎与父汗的小汗妃有联系，那时，大汗妃一意要二哥与西藏公主联姻，我被派往西藏迎亲。&rdo;哈木尔神色懊悔又痛苦，&ldo;回到部落时，大汗妃与二哥皆已被萨扎伏击杀死，接着萨扎在叔叔陈敬忠的帮助下，收编了父汗手里的兵马，坐上了汗位。我回去的太晚了，西藏公主由此转嫁给了萨扎。&rdo;&ldo;陈敬忠？&rdo;明湛不解，&ldo;你叔叔是汉人吗？怎么取个汉人名字？&rdo;&ldo;叔叔也喜欢看汉人的书籍，原本叔叔与我是最好的，没想到，叔叔会帮助萨扎夺了汗位。&rdo;哈木尔眼中带出一丝悲凉。明湛叹道，&ldo;当初你来帝都时朕就提醒过你，若想夺取汗位，就不要离开你父汗的身边儿。没有哪个继承人，会在这种时候，离开将要继承的产业的。&rdo;脑袋怎么长的啊！本来就不聪明，还敢学汉人的书。殊不知道，汉人一个字有多种解释，一看这就是个读傻了的。要不，怎么调虎离山之计都不明白呢！哈木尔道，&ldo;小臣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啊！&rdo;马后炮！明湛半点儿不同情哈木尔，直接道，&ldo;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了。&rdo;&ldo;哈木尔啊，现在的形势朕大概知道了，虽然朕十分欢迎你来帝都。&rdo;明湛温声道，&ldo;而且，依朕看来，你的汗王弟弟也会十分乐意你长久的留在帝都，这样，他就可以长期的占据你的兵马，你的女人了，对吧？&rdo;哈木尔沉默着，明湛说的俱是实情，他如今阶下之囚，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明湛道，&ldo;那朕来问你，你还愿不愿意回鞑靼呢？还愿不愿意做鞑靼王呢？&rdo;这句话对于哈木尔的诱惑力是无与伦比的，他当即起身，郑重道，&ldo;陛下，若是您肯放我回草原，他日若哈木尔能猎取汗位，定将一世侍奉于您，尊您为鞑靼人的父亲。&rdo;明湛勾起一抹浅笑，并不因哈木尔的话有半分失态，反问他道，&ldo;现在，朕就是放你回去，你无一兵一卒，又是败军之将，萨扎会怎么对待你，你想过吗？哈木尔叹口气，&ldo;男子汉大丈夫，若有一争之机，也不当轻易放过！&rdo;&ldo;朕会放你回去，还要立你为新的鞑靼汗王。&rdo;明湛微笑，&ldo;朕与你有交情，却并不了解你的汗王弟弟。在朕看来，你是原大汗妃的嫡出儿子。在汉人的眼里，嫡子比任何庶子都要高贵。哈木尔，你且放心在帝都住下，这里的花草建筑吃食用物，比鞑靼要精致一千倍。将来，有合适的时机，朕给你军队，放你回去！&rdo;哈木尔郑重的向明湛行了一个鞑靼人的礼节。明湛指了指下首的椅子，&ldo;坐下。&rdo;&ldo;既然我们有了共同的目标，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不会说谎话。那么，我们要为共同的目标来努力了，有一些事情，还要你给予朕帮助。&rdo;明湛为自己的目的做足铺垫，温声道，&ldo;毕竟现在你不是汗王，现在的汗王是萨扎，除非朕的大军打败萨扎的军队，否则，朕不能废去他的汗位，对不对？&rdo;&ldo;那么，如今萨扎的手里到底有多少骑兵可用，你身为鞑靼王子，应该知道这个吧？&rdo;哈木尔并没有立时回答明湛的问题，毕竟他是鞑靼人。明湛笑一笑，&ldo;哈木尔，你是要做英雄，还是要做君主？你要想清楚。朕招待君主的方式与招待英雄的方式可并不相同呢。如果你愿意为鞑靼人牺牲，当然，这是再容易不过了。你的叔叔已经背叛了你，你的妻子儿女如今已成为了萨扎的妻子儿女，你的军队被他收编，你的草原被他占领，你还拥有什么呢？除了一条性命，你一无所有。如果你愿意为萨扎的汗位放弃自己的生命，朕也会成全于你。&rdo;&ldo;你还不够了解朕，朕喜欢与聪明人说话，朕在西北有着几十万军队。你想好了，再回答朕的问题，你想做可汗，想夺回属于你的荣耀，你就得与朕合作。朕将赐你丰美的草原与牛羊，赐你无上的地位，将来，你会成为草原的王。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彻彻底底的臣服于朕。&rdo;明湛不急不徐的等着哈木尔做决定。&ldo;陛下比初见时更具威仪了。&rdo;哈木尔苦笑，&ldo;陛下，萨扎手里最忠实的军队，大概是五万骑兵，这里面有原父汗手里的四万人，萨扎自己还有一万人。其余叔伯还有其他兄弟们手里的骑兵加起来，也有三万左右的样子。不过此次与西北打仗，定会折损。&rdo;&ldo;人倒是不少。&rdo;明湛道一声。既然已经开了口，下定了决心，哈木尔就得拿出诚意来，道，&ldo;此次进攻西北甘肃，萨扎会完成汗位下的军队整合，那些与他有贰心的人，像我一样的，会战死或者怎么样。&rdo;&ldo;朕明白。&rdo;明湛笑笑，看来，大战在后头呢，他得做好准备了。明湛看哈木尔一眼，&ldo;西藏呢，西藏公主带了西藏军队到鞑靼吗？&rdo;&ldo;并没有多少人，藏王只给了公主一千名侍卫。&rdo;明湛眸光一闪，&ldo;哈木尔，朕知道你们草原上虽然水草丰美，却没有铁器瓷器。你们虽与藏王交好，不过西藏那地方，他们尚且指望着镇南王府与之贸易呢。哪怕你们拿出大把金银，他们也没多少东西可卖给你们。朕虽然没去过西北，不过朕知道，除了与朝廷有限的贸易，你们鞑靼人与其他汉人有所联系，他们会卖给你们许多东西，对吗？&rdo;哈木尔叹服，&ldo;陛下虽身处于深宫，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陛下实在具有天神一样的洞察力。&rdo;&ldo;陛下，鞑靼人不善耕种，以牧羊放马为生。鞑靼人的马匹是世上最好的骏马，可是鞑靼人并没有太多金银，我们是以马匹与你们交换我们需要的物品。&rdo;哈木尔发现想要瞒过面前这位年轻的陛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明湛总会给他带来若有若无的压力，哈木尔说话宁可含糊些，也并不敢撒谎。&ldo;你们与谁交换？&rdo;没有天朝的物品，鞑靼都没有铁锅做饭。与天朝有限的贸易，都被朝廷紧紧的控制着物品的种类，哪怕鞑靼人这十年间增长不少，可是那些兵器是哪儿来的？哈木尔摇摇头，&ldo;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汉人，姓名并不肯透露，只知道是姓马，但是我怀疑这个姓氏是假冒的。&rdo;明湛再次问，&ldo;哈木尔，上次你给朕来信，要与朕买粮是怎么回事？若是朕推测的没错，按时间来说，那会儿你该是烦恼迎亲西藏公主的时候，怎么会没来由的兴起买粮的心思？&rdo;好敏锐的心思，哈木尔暗暗吃惊，之后并无所隐瞒，十分痛快的就说了，&ldo;陛下猜的不错，马老板说只要我给陛下去信，他免费送我一千石粮食。陛下，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rdo;明湛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怒火，和颜悦色对哈木尔道，&ldo;朕知道了，哈木尔，朕看到了我们合作的诚意。哈木尔，希望你可以早日回到鞑靼。朕还有公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与这里的总管太监张福子说。他会为你一一办理妥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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