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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2页）

&esp;&esp;“人心难测。”李瓒：“先看视频。”

&esp;&esp;周围围过来的刑警同志越来越多，他们凑过来一起看视频，看不到的便听声音。

&esp;&esp;蔡秀英的普通话仍旧带着粗重的地方口音，不过声音调大点，再配合她举起来的日记，还是猜得出她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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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2月20日，中午12点58分。

&esp;&esp;蔡秀英让关今在门口站着，别进去。她自己拖了鞋走进去，冷静的查看了凌乱的屋子和干涸的血迹，盯着布满灰尘的地板和浴室，又去到卧室。

&esp;&esp;她在卧室待了一个小时。

&esp;&esp;蔡秀英掀开铺在下面的席子、床罩和被子，看到放在边角的红皮本。她知道关银从小就喜欢在床板里藏东西，床垫重，关银搬不开，所以必定藏在床垫上边。

&esp;&esp;红皮本是关银用来记录人生中较为重要的日子，是她中升高时，蔡秀英唯一送的一份礼物。

&esp;&esp;礼物送出之后，关银的脾气前所未有的温和，不再像头小牛犊子那样又臭又硬。

&esp;&esp;蔡秀英在里面看完了关银的红皮本，牙龈死死咬着、咬出血，渗出来的鲜血吞入咽喉里，铁锈似的腥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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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视频里，蔡秀英翻开红皮本，指着上面的字说：“我庆幸，我识字。”她以前教关银和关今读书，从一字不识到学完小学课程。

&esp;&esp;她说：“去年6月中，刘总提出包养，关银拒绝。”

&esp;&esp;“同年7月初，关银陪刘总参加宴会，当晚被迷奸。关银醒来后想报警，刘总用工作、性视频和她男朋友威胁。7月中，关银被二次迷奸，她崩溃，和男友分手，收拾证据准备报警。刘总警告她不听话，就把视频寄给我。”

&esp;&esp;蔡秀英的眼睛瞪得很大，暴凸出来，看上去有些恐怖。

&esp;&esp;陈婕：“她怎么了？”

&esp;&esp;老曾：“有些人的感情不善于外露，久而久之，面部表情也变得僵硬。情绪极其激动、起伏过大时，面部肌肉无法跟上情绪变化，看上去就很狰狞。”

&esp;&esp;陈婕惘然。

&esp;&esp;视频里的蔡秀英继续说：“关银怕我失望的……刘总威胁她保持情人关系。关银自杀过，她谁都不敢讲，没有和我说。12月时，关银发现刘总太太是当年资助她完成学业的好心人，她发现自己成为破坏恩人婚姻的坏人。”

&esp;&esp;“她崩溃了。”

&esp;&esp;蔡秀英：“刘总，这位刘总听说很有钱，还听说是个出名的慈善家。我到他公司去看过，几十层高的大楼，好气派、出入的男女个个光鲜亮丽。我一个渔村里出来的女人，连普通话都讲不好，怎么讨公道？”

&esp;&esp;“关银说，她和刘总是不正当男女关系，她收了钱、收了车和房，他们是和奸关系。”蔡秀英忍不住问：“明明是被迷奸，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你情我愿？”

&esp;&esp;视频到蔡秀英的这句反问便停止。

&esp;&esp;刑侦办一时鸦雀无声，沉重的气氛在蔓延。每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难受，脑袋有点儿嗡嗡的，不知该怎么纾解这种郁闷的心情。

&esp;&esp;良久，有人憋不住说：“刘承之他怎么好意思颠倒黑白？他把所有的错、包括残忍杀死关银的错，全都推到关银身上，他怎么好意思污蔑关银贪他钱财？”

&esp;&esp;接着又有人说：“我想起来了，关银现在住的房子是她多年工资买的，她还在还房贷。她车库里也没有车，上下班搭地铁，她账户里的钱，每笔来历清晰。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蔡秀英开户的一百万，但是那一百万分文没动。”

&esp;&esp;换句话说，刘承之口中的车、房和钱，关银一样都没拿。

&esp;&esp;“禽兽！不是人！！”刑警同志气得涨红脸，顾忌女同志在，没爆难听的粗口。“那么迫害一个女孩子，还污蔑她，不是个男人！软脚虾！！”

&esp;&esp;李瓒于此时点开

&esp;&esp;李瓒和江蘅保持通讯，拦下陈婕然后一并前往技侦部门，简单陈述事件经过。技侦部门当即指定几名技侦同志接手案件，领着李瓒等人打开侦查设备。

&esp;&esp;李瓒：“能不能根据监听器定位蔡秀英和卫曼君的所在？”

&esp;&esp;技侦同志：“可以试一试，不一定能定位。这种监听器的信号在被发出时就经过拆解、编码和加密包装，经过数道工序经调制后才发射，最后被接收。期间再经信道、语音解码，一整套工序下来很难捕捉到原来的信号发射位置。”

&esp;&esp;他们接通江蘅那边的监听信号，开始破解语音密码。

&esp;&esp;起初是‘沙沙’的声响，接着传出若隐若现的说话声，同时夹杂其他驳杂的声响。技侦同志试着过滤掉其他声音，一点点调试之后，听到了较为清晰的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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