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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8（第4页）

&esp;&esp;陶知越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安慰，只好回以无声的拥抱。

&esp;&esp;他能听见对方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

&esp;&esp;霍燃低低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esp;&esp;有人写下了一个剧本，但实际上演的内容，却变了。但无论如何，我的名字是被人写下的。

&esp;&esp;我想，我需要一点想明白的时间。

&esp;&esp;他最后说。

&esp;&esp;这一天剩下的时间，过得很快。

&esp;&esp;草坪，烧烤的烟气，笑闹声，洒落的酒液。

&esp;&esp;霍燃像平常那样跟朋友说着话，笑容依旧，没有其他人发现异常。

&esp;&esp;陶知越却敏感地注意到，他认真地打量着每一个朋友，好像要判断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

&esp;&esp;有时候他会走神，低头看草地上倒映出的影子，跟地面上的人一一对应，看有没有谁被漏掉。

&esp;&esp;他还很突然地拍了拍霍思涵的脑袋，惊得霍思涵连忙掏出手机照镜子，以为哥哥往自己头上抹了什么东西。

&esp;&esp;大家都在笑，陶知越也笑，只是眼睛酸酸的。

&esp;&esp;他好像看到了一年半前的自己。

&esp;&esp;醒来之后，他觉得世界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又以为这是一个过于逼真的梦，所以总想从身旁走过的人那里找到破绽，看他们是不是道幻影。

&esp;&esp;傍晚，聚会结束，热闹散场。

&esp;&esp;陶知越看着霍燃笑着跟家人道别，然后他们启程前往机场。

&esp;&esp;在他身边，霍燃可以不用假装开朗，偶尔还会提出旁人完全听不懂的问题。

&esp;&esp;我学了什么？

&esp;&esp;金融。

&esp;&esp;我成了像我爸那样的工作狂吗？

&esp;&esp;嗯。

&esp;&esp;飞机在万米高空穿过夜色，云层下方的世界亮着遥远渺小的灯火。

&esp;&esp;这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最安静的旅程。

&esp;&esp;抵达熟悉的晋北市，陶知越独自回到了1502室。

&esp;&esp;他们在电梯里默契地互道晚安，然后分开。

&esp;&esp;这次没有特意找原因，陶知越朝他挥了挥手，看着电梯门慢慢合拢，上行，才转身找钥匙开门。

&esp;&esp;那天的生日过后，霍燃给了他独处的空间，他想，这一刻的霍燃或许更需要。

&esp;&esp;比起沉默了一年才慢慢敞开心扉的他，霍燃已经表现得勇敢许多。

&esp;&esp;无论他需要多少时间，陶知越都会耐心地等下去。

&esp;&esp;接下来的日子里，霍燃有时候会去公司上班，有时候会一个人出远门，有时候也会来公司接他下班，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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