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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2页）

&esp;&esp;季成岭倒吸口凉气，随即意识到不对：“凶手为什么那么熟悉当地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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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瓒和江蘅一前一后从办公室里出来，王不经意瞟了眼，猛然定住，不自觉张开嘴巴。

&esp;&esp;他这样引来季成岭的注意，顺着目光看过去，起初没发现问题，冷不丁瞅见李瓒的嘴唇，实在没忍住惊讶地从喉咙里发出被挤压过的怪异声音‘啊噢~’

&esp;&esp;“凶手是不是提前踩点？嗯？季成岭？”陈婕久久没听到季成岭回话，刚抬头就被季成岭两手捧住脸，“你干森么？放开窝。”

&esp;&esp;季成岭赶紧松开陈婕，但是挡住了身后的李瓒和江蘅：“抱歉，但是我怕你爆血管。”

&esp;&esp;陈婕掐着下颚松松被掐过的酸痛感，闻言十分不解：“什么鬼？”

&esp;&esp;李瓒和江蘅这时已经走过去了。

&esp;&esp;季成岭松口气，让开道路，陈婕什么都没发现。

&esp;&esp;送走江蘅，李瓒又回来，停在季成岭那桌问办案进展，后者把刚才和陈婕的对话内容重复一遍，最后总结道：“鉴于凶手对地形的熟悉，我们怀疑凶手提前到海滨区踩点，了解地形后再进行杀人行为。所以这很可能是一起看似激情杀人，实则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谋杀。”

&esp;&esp;季成岭：“宁安区年初发生一起黑车抢劫案，实则是谋杀未遂命案，犯罪嫌疑人和杀害葛向笛的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两人之间拥有九成相似特征。假如是同一个人，那么凶手是个潜在型连环杀人犯。”

&esp;&esp;顿了下，他重新说道：“不，准确来说，她就是一个连环杀手，只不过企图杀害的

&esp;&esp;北田区爱民路。

&esp;&esp;城中村。

&esp;&esp;村口一棵凤凰木红花楹树，开得如火如荼，树底下清风微凉，石凳略微灼热。洒水车刚过，地面一滩积水还没晒干，半黄半绿的叶子飘在积水上面，隐约可见叶脉底下的蚂蚁。

&esp;&esp;蝉鸣阵阵，树底下石桌旁围着四个人。三个汗衫老头，一个年轻男人，他们眉头深锁正在下象棋。

&esp;&esp;棋局白热化，处于胶着状态。

&esp;&esp;轰――一辆重型机车一个摆尾停在石凳旁，车上下来一大夏天穿黑白机车服的傻逼。傻逼摘下头盔，深情呼唤树底下的江蘅：“阿爸！”

&esp;&esp;傻逼是夜店老板。

&esp;&esp;老头们打量着夜店老板，再看向仿佛没听到、盯着棋盘的江蘅，从皮肤状态判断两人的年龄，纷纷表达了震惊：“你儿子这么老？！”

&esp;&esp;“死皮赖脸蹭过来的‘儿子’。”江蘅点到即止，‘啪’一声落子，笑着说：“将军。”

&esp;&esp;老头们哎呦喂呀的感叹，一边摇蒲扇一边捏着汗衫抖凉风劝说：“这个年头不能瞎认儿子，至少找个脑子好使的，养起来容易点。”

&esp;&esp;江蘅：“养那么大了也没办法断绝关系。除了伸手要钱，其他时候挺孝顺。”

&esp;&esp;欢快迈向亲爱的阿爸却突然听到不堪评论的夜店老板，脚步逐渐沉重，露出‘深闺怨妇’般欲言又止的目光：“我对你一片孝心，结果你把我当沟渠。”

&esp;&esp;“别瞎说。”江蘅礼貌地纠正：“沟渠是城市的良心，没有沟渠怎么排污？沟渠那么有用，你别侮辱它。”

&esp;&esp;要不是一身铜墙铁骨锤不破，夜店老板早就谋财害父了。

&esp;&esp;夜店老板吞下无数方言掺国语的脏话，耸耸肩在前开路：“这是四门村。你之前让我去金三角查点东西，但我在那边没人。好不容易托人搭了点关系，找到常年在那边跑货的老段。人谨慎，精明，一眼看出我不是幕后雇主，除非你当面和他谈，否则给再多钱，他都不会帮忙。”

&esp;&esp;江蘅：“做什么的？”

&esp;&esp;夜店老板：“做边水，拉货，跑长途，赚差价。有点毒瘾，你知道那边连罂粟壳都是基本调料，常年生活在那儿的人难免会碰当地食物。不过老段聪明，没敢真染上毒瘾，顶多就是烟瘾那种程度。”

&esp;&esp;江蘅：“嗯。”

&esp;&esp;所谓做边水即在金三角地区贩卖假冒伪劣的生活物资，反正当地居民和山里毒贩没吃过外面的真货。

&esp;&esp;夜店老板口中的老段只敢赚差价，不碰毒品，算是个有原则的人。当然如果他碰了毒品，夜店老板不会联系他，他怕被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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