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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扮演审判员的是一位老戏骨，50来岁，把中年基层官员的那种官腔和油滑表现得淋漓尽致。

&esp;&esp;审判员：“齐苛，有人指控你你触犯了1979年刑法第160条规定，你可知罪？”

&esp;&esp;镇上之前也有过公开审判的先例，一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谁偷了邻居的鸡，又或者是谁占了对家的土地，哪户分家不均，亦或是不赡养老人。

&esp;&esp;而齐岢犯下的“流氓罪”是极其罕见的，在90年代初，流氓罪是需要严惩的，情节严重者甚至可以处以死刑。

&esp;&esp;提及这一案件时，法官竭尽全力想要摆出严肃的样子，却因为案件噱头十足而兴奋起来，整张脸上都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滑稽。

&esp;&esp;齐苛声音平稳：“什么罪？”

&esp;&esp;即使是处于不利地位，即便是被一双双幸灾乐祸的眼睛盯着，但齐岢依然态度坦然。他后背笔直的站在人群中，气质干净得像一棵挺拔的青松。

&esp;&esp;审判员：“流氓罪。”

&esp;&esp;齐苛：“我哪一个行为触犯了该法律？”

&esp;&esp;审判员：“有人指控你以其家作为主要据点，勾引年轻男人与其发生亲密行为，甚至奸污男大学生。这些行为触犯了1979年刑法第160条规定流氓罪，你可认罪吗？”

&esp;&esp;齐岢掀起眼皮看了审判员一眼，没有说话。

&esp;&esp;当初撞破的那个学生家长在一旁帮腔：“我们都看到了！亲眼所见，那么恶心的事情！”说完后，家长又问小女孩儿，“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快告诉审判员。”

&esp;&esp;小女孩儿仰起头：“就像你和爸爸那样吗？”

&esp;&esp;“哇哈哈哈哈哈！”旁听众人发出很大的起哄声。

&esp;&esp;女家长被气得脸色发白，扯着孩子的耳朵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念叨：“你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关注这些下作的东西。”

&esp;&esp;小女孩儿哇一声哭了出来：“明明是你问我的啊！”

&esp;&esp;母女搭档走了后，大家的注意力又落在了齐岢身上，开始小声讨论起来，难听的、刺耳的、下流的……各种声音嗡嗡作响，有说齐岢的，也有说江浩然的。齐岢聪耳不闻，但江奶奶忍不下去了，拄着拐杖骂了起来：“你们瞎说什么，我孙子是受害人！”

&esp;&esp;齐岢有些意外，抬起眼睛看向了江奶奶。后者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递来一个凶狠的眼神。齐岢继而垂下眼，神情不明。

&esp;&esp;审判员：“齐岢你认同这项指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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