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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第2页）

&esp;&esp;温敛僵硬地将眼神转回来，看向燕妙妙。她的眼睛映着烛火，在此时极明亮。

&esp;&esp;他想装作无事发生，可嘴里却不由自主地蹦出了不相干的话。

&esp;&esp;“你记忆都恢复了？”

&esp;&esp;“嗯，”燕妙妙将手指从温敛越发红透的耳朵上撤了下来，垂了眸，将温敛的手扯开，自然地给他系着寝衣的衣带，“大部分都恢复了，但也有一些记不大清了。”

&esp;&esp;动作亲密，像是做过许多次。

&esp;&esp;温敛捉住燕妙妙的手：“哪些……记不清？”

&esp;&esp;声音间夹着不容易被人察觉的不安与轻颤。

&esp;&esp;像个莽撞的少年。

&esp;&esp;燕妙妙抬头看进温敛的眼睛，沉默片刻。接着歪了歪头，狡黠一笑，倾身贴向了温敛的胸口。

&esp;&esp;“你心跳好快。”

&esp;&esp;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胸口。

&esp;&esp;温敛沉了一夜的心绪轻易便乱了。

&esp;&esp;他仍在害怕。

&esp;&esp;在此之前，他甚至还想过，倘若妙妙永远都不恢复记忆，会不会好些。

&esp;&esp;他害怕听见师兄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她就不再喜欢他。

&esp;&esp;上一世的最后，他都未曾了解她心中到底对他有几分喜欢。

&esp;&esp;他害怕，在她恢复记忆之后，燕妙妙会不会一句“咱们还是做师兄妹比较好”就将这一世的相处与情意尽数抛下。

&esp;&esp;所以他强忍着什么都没问，也不敢看她。

&esp;&esp;不知道答案，心中或许就还能存着幻想。

&esp;&esp;燕妙妙却好像勘破了他心中所想。

&esp;&esp;她抬起头看他：“我记不清你在灵翠峰上对我说的话了。”

&esp;&esp;温敛指尖发麻，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

&esp;&esp;“……哪一句？”

&esp;&esp;燕妙妙漫不经心地捏着温敛的衣角，眯了眯眼。

&esp;&esp;“就是……”

&esp;&esp;温敛等着，胃袋上多了一粒钩子，这片刻的停顿几乎要将他积年的冷静全耗了个干净。

&esp;&esp;审判落下。

&esp;&esp;姑娘的嗓音随着孤鸿境的风吹入了耳。

&esp;&esp;“我心悦你和……师兄等了你许多年这两句都记不清了。”

&esp;&esp;燕妙妙扯着温敛的手环住她的腰，笑得像猫。姑娘柔软的气息与触感盈满温敛的身侧。

&esp;&esp;“你得再跟我说一遍我才能记起来。”

&esp;&esp;温敛心跳停了一停，接着却又更快更重地跳了起来。

&esp;&esp;心中蕴满的不安与慌张瞬间散开。

&esp;&esp;啊，她是不是……还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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