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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师母一脸委屈:“事情是这样的。这隔壁村上有一个女孩叫谭香花,从18岁起,就一直在南边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沾了一身病。
以往,那个地方烂了,就坐火车回来找老苏看病。老苏也不好意思看,每次都是我看,看完我再描述给老苏。再开处方,外用涂药。
我知道她说的是他们祖传的一种秘方。
苏西坡接过话头:“后来,我连给她看病的兴趣也没有了,教她好好做人,但又不能说破。今年初,她说再也不出去了,结果……“
我截住苏西坡的话头,问道:“是不是个子很高,左脸有个酒窝?”
苏师母一拍大腿:“对,就是她。“说完,突然盯着我:“你怎么认识她?”
我便把她来测字的细节说了一遍。
苏师母说:“她是骗你的,不是第一次去,是年年去。“
苏西坡接着说:“上回又来看了一次,过了一段时间就死了。谭家诬陷我,说是我治死的。”
苏师母脸都气白了,拍着双手道:“我们家治无名肿毒是世代祖传,从没有人说治死过人,只是治一个好一个。”
师父倒是很冷静,问道:“他有什么依据?”
苏师母说:“人心不古,这谭香花有个远亲,人称‘土律师’。本来不关他的事,听说有这么一件事,就找上死者家,说这个事他包了,一定要打赢官司。”
师父再问:“死者家同意了?”
苏西坡恨恨地说道:“死者的父亲本来也是个老实人,但这个土律师一鼓怂,竟然也不要面子,天天来这里闹,弄得乌七八糟。”
师父喝了一口茶:“你冷静地想一想,跟你的药有不有关系?”
苏西坡沉吟半晌:“跟我的药没有关系,与用药不规范还是有点关系,总之,还是有一点责任。”
苏师母白了苏西坡一眼,抢过话头:“你就是不会说话,有什么责任?”
师父劝慰道:“弟嫂,我们不是外人,你让西坡有什么说什么,我们再好好分析,一起出主意。”
苏师母歉意地苦笑了一下。
苏西坡叹了一口气:“道长,跟你就说实话吧。我家治这种病,主要靠外用涂药。从山上采集草药晒干,和硫磺,冰片一起研成粉末,涂于患者私处。
药理是以毒攻毒,正因为有毒性,我家祖传治这种杨梅疮,叫天药天给,就是每天到这儿来涂。不能自己涂,只能医生涂。”
师父一听就明白:“这次你就破了戒,发了药让她自己回去涂。”
苏师母抢过话头:“这个不能怪老苏,那天他走亲戚去了,这谭姑娘来了,央我给一包给她,说难得天天来,干脆自己拿回去慢慢涂。
我呢,把一次涂多少,一天只能涂一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跟她说清楚了,叮嘱又叮嘱。
我估计她只想快点好,就加重剂量,加上那地方烂得不象样,药性就入了里面。”
苏西坡急得脸红脸白:“这不是赔钱的问题,是我祖宗三代都用这个方子治病,到我手里,说这是毒药,我对得起列祖列宗吗?所以,这个钱,我不赔。”
正在说话,外面吵吵嚷嚷,苏师母说:“那伙人又来了。”
师父对我瞟了一眼,沉声道:“文来文接,武来武接,不要怕。我们一起出去。”
我第一个冲出去,发现外面,黑压压一片人头。
我手握药粉,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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